兩員干將以及十數箇中層人物,盡都作了冤死鬼。
比起三教三門與陸天祺整肅內部的大動干戈,玄聖殿卻是一片打下江山後的狂喜景象。
渡劫聖宮的名號徹底作古,取而代之的便是風雲聖殿這完全的程式風格的霸道名號。
是夜,所有石門盡皆關死落鎖,藏身山腹的風雲聖殿變成了一座沒有任何人能夠潛入密閉堡壘。
那座巨大的地宮廣場上燈火通明,大排筵宴,玄聖殿下,長老、堂主、護法,以及血戰有功的龍、虎、豹、熊、狼五大神衛二百餘條大漢,無論尊卑,盡都坐於席上。
在程懷寶“今天酒桌之上無大小,兄弟們喝他孃的”的大叫聲中,一場百無禁忌的狂歡開始酒桌之上,最快樂的莫過於酒怪這嗜酒如命的老酒鬼了,酒到碗幹,來者不拒。
最活躍的人則非程懷寶莫屬,這無賴成心使壞,一臉壞笑的強拉著酒量極其一般的小鐘,端著酒碗滿場亂轉,每過一桌,必然引起一片騷動。
才轉了三四桌,可憐的小鐘在與紀中連幹三惋之後,當場陣亡在酒桌下面,成了整場慶功酒會之中,第一個醉到人事不知的倒黴蛋。
宴席之間,吆五喝六,酒令隆隆,到處都是勾肩搭背,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場景,一罈罈老酒,彷彿白水一般,被一群粗豪的漢子,咕嚕嚕灌入肚中,好不痛快淋漓。
所有人都被事先通知了無名這位殿主滴酒不沾,因此一片喧鬧之中,只有無名與身旁四女,鬧中取靜,怡然自得的吃食著面前擺放的各式的精美素菜。
蛇兒童趣尚在,滿眼都是酒鬼,不禁好奇道:“大哥,小寶哥哥……他們怎麼喝水……還能喝的這麼開心?”
無名笑著撫了撫蛇兒頭頂幹黃髮枯的頭髮,柔聲道:“他們喝得不是水,是一種難喝透頂的東西,蛇兒乖乖吃飯,不理他們。”
自從無名回來之後,蛇兒便又成了他的尾巴,除去練功的時候,永遠都會掛在無名的身旁。
許是因為已然習慣了的關係。白魅對於蛇兒巳沒有了當初對如月、如霜姐妹倆那般的強烈敵意。
而感應極為靈敏的蛇兒,在白魅這個周身上下充滿了危險氣息的姐姐面前,也乖巧得緊,白魅佔住了無名的左邊,她就躲在無名的右邊,反正只要能夠沉浸在無名身上那股濃郁的龍神氣息之中,她就心滿意足了。
喧鬧酒場之中。無名與四女獨成一局,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一向沉穩
肅然的趙志南,此時此刻也放開了平日為架子與威嚴,和一眾出生入死的鐵血神武營老兄弟狂飲,酒過三巡,不曉得是誰先起的頭。這群鐵血漢子高聲唱喝起了當年鐵血神武營的軍歌《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悲憤雄渾的曲,慷慨激昂的詞,恍惚間。彷彿重又回到了高唱《滿江紅》,策馬殺敵的漠北戰場,那段血雨紛飛的崢嶸歲月。
許是憶起了與千古名將岳飛命運相同,忠貞報國卻冤死在奸宦閹人刀下的於指揮使,歌聲最後,一眾鐵漢已是熱淚盈眶。朝天闕三字,泣不成聲。
醉了。大家都醉了,在這勝利的時刻,以一場酪酊大醉,來享受這勝利的喜悅。
直到這場大醉後的第三日,玄聖殿上下才緩過勁來。
程懷寶曾經夢想過無數次的稱霸一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