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這麼一個大男人也相信這種無稽之言!”
“那你的意思是說願意和我在一起了?”
“我沒這麼說過。”潔兒嬌羞的嗔道。
“我不管,我當你有這麼說!”
“你好霸道!”
“那我就霸道給你瞧!”
我把潔兒迅速的擁入懷裡,在她的唇上印上深深一吻。
她先是掙扎,繼而軟化,半晌,才喘息道:“你呀!發著高燒的呀!睡了一天一夜沒刷過牙,口臭死了!”
我開心地哈哈大笑。
也不曉得到底是愛情的魔力大,抑或是姐姐從廟裡討回來的神符奏效,或是那本金剛經威力無比,總而言之,隨著高燒退了之後,彷彿一切的陰霾也一掃而光,我的人,又恢復昔日的清爽開朗,龍精虎猛了。
我和潔兒的感情直線上升,自不在話下。
轉眼,半月又過。
這天,是潔兒的生日。
要買什麼生日禮物送她好呢?玫瑰花?蛋糕?巧克力?或是一枚戒指?簡直費煞心思,潔兒不像沈安婷,老愛獅子開大口,送她禮物,愈貴愈能討她歡心。以前每次鬧自殺之後,我總要買項練買手錶,或者什麼名牌貨的禮物熨平她的情緒,但我知道潔兒絕對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子,她是那類追求浪漫、溫馨之情趣的人。
噢,對了,記得她說過,喜歡聽風鈴吹動的聲音,清清脆脆的聲響好比情人的呼喚。
我何不送風鈴給她?
且一送,就送半打。
半打同款式的風鈴,掛在她屋子裡每一個視窗處,風掠過,那重重複復、清清脆脆的聲響,就好比我在親呢地喚著她的名字,這該多浪漫又溫馨呀!
於是打定主意後,我買了半打那種同是五層五角塔形,而每層皆不同顏色的風鈴,另外又買了一大束的紅玫瑰,便在約定的時間,上潔兒的家。
我還是第一次踏進潔兒的屋子裡,往常,我都是送她到門外便離去。
我甫踏進門,就聞到一陣陣刺鼻喉的殺蟲水、滅蟻粉的氣味。我一個反應是嗆咳起來,第二個反應是不停地淌鼻水。我的中只不過輕輕在椅背上搭了一下,然後在堵嘴,搽鼻涕的時候觸及眼睛,一雙眼睛頓時痛得睜不開來。
“潔兒,你怎麼搞的?你在屋子噴了些什麼、撒了些什麼?真要命呀!”
“我在屋子裡佈滿強力的殺蟲劑和滅蟻粉。”潔兒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我最怕蝨子,又討厭螞蟻、小蟲之類的東西,還有那些在板縫間蠕蠕爬動的白蟻,想起都嘔心,所以我在屋裡佈下天羅地網,叫它們屍骨無存。”
我環視屋內四周,這才發現,不管是地板、桌面、櫃子,一切傢什和擺設,全都一塵不染,噢!不,形容得貼切一點,全都給地從乾淨抹到光亮,從光亮又抹成光光亮亮的,我端詳再三,找不到一絲的暇疵。
“呵,潔兒,你有潔癬?”
“潔癖不好麼?難道要髒兮兮才好?”
潔癖不是不好,但潔到一個地步,弄得整間屋於全是殺蟲劑、滅蟻粉的辛辣味,我可要喊救命,當然當然,和沈安婷的兇悍比起來,潔兒的潔癖也不算什麼了。
老天!被潔兒的潔癖的事一打岔,我都差點忘了來此的目的。
於是奉上禮物、玫瑰花,還有我的祝福:“潔兒,生日快樂!”
“謝謝。”她在我臉頰上輕吻一下。
“拆開來餚我送你什麼,嗯?”
“啊!是風鈴。”
潔兒大喜,我遂幫她把那六個風鈴分別掛在六個視窗處。
接著下來,便是燭光晚餐。
潔兒親自下廚弄的牛扒,味道不錯,但吃在嘴裡,先還沒嚐到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