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我雖有些同情蘇可馨的遭遇,但與一個曾有過過激行為的精神病人同住在一起的恐懼心理還是戰勝了我的道德觀與良知。從那之後,我和便和己康一起心存芥蒂地處處避開蘇可馨。而502的那個女人則更是把那封信當作新聞來傳閱,沒幾天的功夫,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於是,一些竊竊私語和無聊的傳聞便到處散播開來。”
這件事傳得越來越兇,蘇可馨可能也從大家的目光與行為上感覺到了些什麼,人變得更沉默,更孤僻了。就在她自殺的前三天這件事情終於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天陳維妤和劉己康下班回家便聽見四樓吵吵鬧鬧的,上樓看時卻見到圍了不少看熱鬧的鄰居,而502的那個女人則拉著孩子大聲地罵蘇可馨是“瘋子”。一問才知道原來她帶兒子回家時正好見到蘇可馨要出門,那小孩便口無遮攔地叫了她聲瘋子,受了刺激的蘇可馨終於爆發了並與之吵了起來,於是,一場死亡的詛咒就此引起了開端。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陳維妤的臉上有著回憶的深深的恐懼,聲音顫抖到幾乎無法發出正常的聲音:“被人們圍攻著一邊發抖一邊哭得十分可憐的蘇可馨突然就象變了個人似的。她停止了哭泣,大笑著抬頭看向我們所有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可怕的眼神,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冰冷的感覺讓我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住了,彷彿多看一眼,我的靈魂就會被她從體內抽離。就在我們都受驚地說不出話來時,她突然用力地抓向自己的臉,狂笑著說‘我是瘋子!哈哈,你們知道嗎,瘋子是會殺人的!’然後她向我們伸出了指甲上沾滿血痕的雙手陰狠地冷笑著說‘看到了嗎?這是我的血,總有一天我要你們加倍奉還!用你們的命,用你們的血來還!’說完後,她仍舊大笑著走回家中,留下我們這些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覷。直到那時我才覺得自己以及這些鄰居的表現真的有些過分和冷血。蘇可馨其實是十分可憐的,我們非但沒有關心過她,反而一直在用有色眼光歧視她、嘲笑她。
但當時我也只是這樣想了想,就象大多數的人一樣,明明知道什麼是是非對錯,但不一定會去做。雖然蘇可馨給我們的驚嚇不輕,但我們還是過著自己的生活,沒去管其他的,直到蘇可馨自殺後才覺得害怕。我每天都做惡夢夢見她帶著一臉的血痕冷笑著向我們詛咒。可能是因為羞愧和害怕吧,沒有人願意提起那天所發生的事情,也沒有人再說起那封信。而502室的男孩死後,大家更是忌諱地絕口不提。後來,我和己康還有那些當時曾圍觀的鄰居們都不約而同地搬離了那裡。本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還是躲不開啊,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躲不開什麼?可馨死後又發生什麼事了?”於珊珊想不到,自己的一封信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風波!她原想贖罪,卻不料反帶給蘇可馨更多的災難。看來這件事要比她想象中的嚴重,她只知道可馨死了,但趙曄他們並沒有告訴她之後發生的事情,原本她還奇怪這個警察為什麼帶她來和一些“不相關”的人來談可馨的事情。可現在,陳維妤述說的事情所透出來的讓人難受到無法形容的隱隱訊息讓於珊珊有種無法面對的壓力感,她直覺地感到自己當初所犯的錯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懸亙的心彷彿有一種將被未知的黑洞吞沒的惶然感覺。
趙曄和其他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後,才嘆了口氣,把蘇可馨死後的這幾年所發生的離奇死亡事件細細地說了一遍,最後又指著林聆道:“這個女孩兒就是‘蘇可馨’現在的目標,雖然她與此事毫不相干。如果蘇可馨自殺時是那個瘋狂而又可怕的人格的話,那完全可以想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