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光籠罩了的我們先時已進去的聖城。聽到有巨大的哭聲,喧嚷,慢慢的被一種怪異的感覺很不舒服的笑給淹沒了。不是我們行向那城,是那城向我們行進著,一陣眩暈刺目,像進了那城,又像出了那城。儼然已是一片大森林。像橄欖園。只是葉子全掉了,現在正在叼著,只是沒掉到我們身上,正往高處掉,此時有大風吹動,有聲響,像無數飛鳥扇動翅膀。少頃,就見有和樹葉一樣多的白鴉向樹上飛來,排山倒海地飛,飛著飛著就變黑了——是烏鴉,像我在初到雪原時所看到的空中成群結隊要往哪兒飛去齊集的那種鳥。它們在樹上,幽幽的看著我們,不時交頭接耳,像在談論我們幾個和另一件大事。達達說像是在橄欖園中。我說我也覺得。亞子說:“這裡怪怪的,該趕快離開”,然後,就聞到了濃而嗆鼻的硫磺氣味,雖說像是已經發生過的氣味,但還是很濃烈,我們就都掩了口鼻。那樹枝和樹葉像是挽手就當空織了一張密密的網,從枝椏上滲出黑色的乾枯的水來再枝幹上流著,發出滋滋的聲響,很刺耳。但那烏鴉聽著卻好像很喜歡。
亞子說:“這事兒鬧的,這下怎麼出去”
我問他:“你之前來過森林,你有沒有見過這事兒”
他說:“別說這事兒,就是連那鳥也沒見過一隻”
我說:“看來你當時盡顧著講故事和那小動物交流感情了”達達和阿雅就。
笑亞子說:“快別說那些沒用的,想想轍看是怎麼出去吧”
我說:“你看現在,這樹枝弄的跟天羅地網似的,從哪兒出去呢,要不我們原路返回的了”
然後,我們就轉身,奇怪的是,身後和身前的樣子一模一樣,連那懸在空中的黑色的瀑布樣的大河也不知去向。這時,就有一股力量推著我們行走,奔跑,不知是向前方還是向後方,眼前所見的一切都像是橫在整個空間上下左右的一層又一層的會說話的布一樣,又像是活的牆,我們被迫著一層層地不可遏制的衝過,每一層都不一樣,但都像是有無數頭顱和嘴巴的食物人猛獸張著的血盆大口,我們衝過一層就像進入了它的嘴巴,而它的嘴巴里還吞著它的另一張血盆大口的嘴巴張開著要吞沒我們,我們就一直衝,它的嘴巴耶總那麼大,那麼多,層層相套,無窮無盡地張著,像一個無限迴圈的活釦,沒有盡頭。但每一層,所見都各不相同。唯一可以知悉的是都是讓我們越來越恐懼的景象,我們一邊被力強行推迫著,一邊就止不住恐懼,並忐忑地猜測,下一次衝過去會看到什麼。阿雅說她很害怕看到的這些,我說你把眼睛閉上吧,一會兒,她說:“閉上了,還是能看到”這,真是沒有辦法。我只能抽出來有象,就這樣一層一層刺過去,希望有一層嘴巴過後,會是它的心臟,我要是把有象此在它的心上,它死了,也就好了。
於是,不僅藉著這推動我們的力,我自己也開始用自己的力去衝,去狠狠地刺它。刺這叫我懼怕,毛骨悚然的一切所見。不知它是不是怕了,因我覺得它在刻意躲避我們,因為推我們的力明顯小了,且距離前方需要刺入的那一層也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不曾到達。阿雅說:“你們聽,我好像聽到在笑,有一個笑聲。是已經過去的笑聲”,我們就聽,就和她說的那樣,不過笑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且的確是過去的笑聲,因為這笑都舊了。像是為了什麼事在進行它們的狂歡,像之於它們,是莫大的喜慶。不僅有了舊的笑聲,還有舊了的黑色燈火,舊了的狂歡舞蹈,這時刻是我們見到光榮之前,最最痛苦和難過的時刻。
這時,那黑色光明,就如巨大燃燒的黑色火焰到了鼎盛時分,屬於像是正中的位置,用它黑色的光明將光明給撞碎了。所以它們才這麼高興忘乎所以的狂歡慶賀。突然,我們身後的力又無比強大起來,像這黑色光明親自推或拉攏了我們向它,速度奇快,前方以它為圖案的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