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張懷受了他家老爺的委託,請武松過來,此刻有惡漢擋路,看來這一場是鴻門宴,請他來的不會是有好的意思了。
武松自然是不會害怕,只是有點訝異:“我在孟州府沒有什麼仇人,唯一有過節的便是施恩了,雖不能說一笑泯恩仇,可也不至於會找我麻煩,這漢子來的突兀!”
“金蓮,為我斟酒!”
武松大刺刺的席地而坐,乾脆背對著那大漢,潘金蓮只要在武松身旁,她什麼都不怕,乖巧的為武松斟酒。
武松連喝三大碗,潘金蓮停住了,“繼續!”,武松往酒碗一指,潘金蓮也不多想,繼續斟酒,方才說“無三不過望”的張懷也不加阻攔,任由武松喝了十幾碗。
便是潘金蓮也看出端倪,張懷請武松來,估計這裡就是終點,他跟那惡漢是一夥的,“宴無好宴果然不假!”,潘金蓮也不自覺的想到。
“漢子!可否請我喝上幾碗酒!”大漢的聲音十分沙啞,如同天上那烏鴉,可不尖銳,又如行雷,十分響亮。
潘金蓮聽了,不自覺的抖顫一下,酒潑灑在桌面上,“有二郎在,我還怕什麼,真是膽小!”潘金蓮心中罵著自己,忍不住看了武松一眼,武松正溫柔的看著她,對身後的大漢的話語聽而不聞,她吐吐舌頭,便如同做錯事一般。
“漢子!我讓你請我喝幾碗酒!”身後的大漢聲音帶了幾分的憤怒。
武松冷笑道:“你要喝酒便自己過來倒,莫非還要老爺親自送給你不成!”
“你去給那位爺倒酒去!”張懷對著一名下人吩咐道。
武松抓起一塊肉,大口的嚼著,嘴角不禁露出了冷笑,“張懷的舉動就算傻子都能看出你們是一夥的,好,既然你來的痛快,我也坦然!”
武松貌似不為意,大大咧咧的在喝酒吃肉,其實眼睛的餘光早就留意了四周,耳朵也是聽得清晰,在小道旁的大樹後有一人隱沒。
“怪了,這大漢來跟我尋事為何只埋伏一人?是他對自己武功太過自負,還是樹後那人竟然藏了什麼暗算的手段,嗯,我自己倒不擔心,就不要傷了金蓮便好。”
想到潘金蓮,武松身體微微一側,方便自己能夠看到那漢子。
下人斟了一碗酒,捧了一碟熟肉端過去給漢子,動作十分恭敬。
大漢接過酒碗只喝一口,“噗!”,酒水被他噴了滿地,罵道:“這酒是臭的,只適合給豬喝!”
“漢子,我好心給你端酒,你怎麼罵人了!”下人發作道。
武松微微的笑著,也不發作,反倒美美的喝了三大碗酒,大漢指著武松道:“為何他喝得滋味,定然是你的手臭,把酒汙染了!”
大漢說完,猿臂一伸,便打下人的臉面,下人雙臂一擋,大漢順勢抓了他雙臂,往前一拉,下人重重的摔到地上,直痛得呻吟不斷。
武松是武學大家,一看便心中了了:“大漢跟下人是同一門道的,他們方才這一擋一拉都是同一師門招數!”
“好漢不必動怒,讓小人給你斟酒!”張懷故作驚惶,忙不迭送的為大漢斟去一碗酒。
潘金蓮嘴角微微一動,想說話,可話語吞進肚子裡,沒有說出來,武松低聲道:“大漢不會打張懷,他那身板摔一下,沒半年也起不來!”
武松看張懷的動作,知道他不懂武功,也料想潘金蓮是擔心他給大漢摔一跤,心中不禁有點感慨:“金蓮為人太過善良,明知道他們是一夥的,還去擔心那人,她這性子容易吃虧,看來還真如她說的,要將她用腰帶綁在腰間才行。”
“二郎,你笑什麼?”潘金蓮看得武松笑得十分得意,竟然帶一絲的頑皮。
“金蓮,你猜那大漢是什麼人?為何要在這跟我們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