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只是唸叨這些事情,總好過記掛著她那些不值錢的家當,武松聽著會心煩,這樣最好。
“武松,金蓮呢?”老太君出來後總是覺得不妥,突然想起,不見了潘金蓮。
“金蓮跟晴兒去採藥,晴兒的腳傷了,她們不能回來,便到葉府借宿。。。。。”
“武松,這話是誰跟你說的?”老太君慌忙問道。
“孟州道上酒館的掌櫃子。”
“可是你親耳聽聞?”
咯噔!武松心頭大震,顫聲道:“是我要出去找金蓮,雲雀兒攔著我。。。。。”
“武松,你如何那般的愚笨!晴兒那丫頭是雲雀兒的貼身丫環,性子便如主人一般,她跟金蓮出去,夜不歸宿,金蓮凶多吉少,雖然你不愛聽老身背後說人壞話,雲雀兒那賤人。。。。。。”
“老太君,不必說了!我們這便到葉家!”
武松心中大驚,揹著老太君飛似的往葉家跑去,孟州道上趕夜路的江湖人士不少,看著一個一位赤著上身的漢子揹著一位瞎眼的老太婆在道上飛奔,都覺得十分奇怪,可看著武松神威凜凜,雙眼似乎冒著火花,哪有人敢過問一句。
不消一炷香時間,便來到葉家,武松用力的拍著門,大聲喊道:“葉孔目!葉孔目!”
可任憑他幾乎把門板敲爛,裡面還是沒有人答應,一漢子走過來,喊道:“漢子,你如何在葉孔目門前大喊?”
武松一看,眼前的漢子是個打更的,脖子長得老長,真乃個“深山五鼓雞吹角,落月一窗鵝打更”。
“大哥,小人是葉孔目的兄弟,深夜尋他有急事。”
打更的看武松身上沒有穿衣服,又揹著一位瞎眼的老太婆,以為老太君是武松的孃親,深夜發病,武松急著來找葉孔目借錢看大夫,以至衣服沒穿。
“漢子,你今日運氣不好,葉孔目跟夫人還有小丫環到了城外的北帝廟,明日才回來,你要給老人家看病,便到城西的黃大夫,他為人仗義,便是欠了銀子也是可以。”
武松知道他心地善良,也懶得跟他解釋,心中嘆道:“今日是敦倫之日,便是老夫妻也要做那檔人倫大事,更不要說葉孔目跟婉清姑娘新婚燕爾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對!雲雀兒知道孟州府有這個節日,晴兒自然也知道,他們怎麼還會到葉家借宿呢,女兒家最是心細,這事情定然會顧忌,況且明知道別人夫妻當晚要行那魚水之好,你也不要意思在他們家啊!”
武松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妥,再一想:“既然他們今晚要行魚水之樂,怎麼還會到北帝廟,北帝雖然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可在廟宇裡也是不敬啊!”
“大哥,敢問你們孟州府那敦倫之日,夫妻可以在廟宇過麼?”
“什麼敦倫之日?”打更人十分驚奇。
“今天不是孟州府過節麼?”
“清明過了,端午沒到,過什麼節?何況這是亂世,誰有空閒的銀子還自己想個節日出來?”
武松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那葉孔目夫婦到北帝廟是為了何事?”
“漢子,你應當是外地人,不知道當地掌故,十年以前,孟州府常受洪水困擾,有陰陽先生帶領大夥建了廟宇,供奉北方蕩魔天尊,果然自此以後便風調雨順,我們當地人凡是有喜慶的事情,都說是有了北帝才能有的,所以都要去酬神,葉孔目新婚,自然要跟夫人去酬神了!”
武松也不道謝,背了老太君徑直往當鋪走去,他從快活林一路走來,沒有遇到潘金蓮,此刻唯一希望是,她到了唐牛那。
嘭,嘭,嘭!
武松大力的敲打著當鋪大門,裡面傳來一聲叫罵:“是誰人半夜來找死!”
武松不以為忤,無論誰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