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一般的手指,那帶著雷霆之威的當頭一棒,卻是赫然停在了那手指前半米處,竟是不能再進分毫!
同時,那大漢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好!應松婆婆果然威勢不減當年,依然好身手!我胡骨歷佩服,佩服!”,說罷就將那棍棒再次狠狠地插了一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應松婆婆是個明理的人,你們這裡的,是不是有個叫衡致的人?”,應松婆婆緩緩收回了枯瘦的手指,淡淡地應了一句,聲音嘶啞之極:“有,不過這又有何聯絡?”,“應松婆婆應當知道,我胡骨歷向來約束族人,奈何,現在巨腕族內,分為兩派,我確實如何也無法各個管教,但是,我還是要問上一句,我胡骨歷部下可曾有半點侵犯應松婆婆?”胡骨歷此番話語倒是說的誠懇,看來也不像如何奸詐之人,倒是洛念凌看在眼裡,對此人無甚好感。
應松婆婆長長嘆氣,緩緩道:“我當然知道,來犯的皆是胡昂厲一族,這我是清楚的,,,可是此次你這般毀我村鎮,又該如何交代?”,“婆婆明查!”胡骨歷深深地低頭行了一禮,注視著應松婆婆,沉聲道“此番侵害我手中部下無一傷人性命,若然查明是我的不是,我胡骨歷定當率人補償,但是,那衡致傷我胡骨歷族下二十一條人命,不知又作何交代!”。
此語一出,應松婆婆雙眼突然亮了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你,你說什麼?”,胡骨歷看了一眼老人,嘆了一聲,緩緩嘆道:“我知道婆婆向來十分明理,我胡骨歷也是個講理之人,只要查明是我的不是,我當然願意揹負全部責任,可是,你那衡致傷我族下性命二十一條在先!卻又如何讓我能夠平心靜氣?”胡骨歷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將地面砸的竟是一陣輕輕晃動,沉聲嘆道“還望婆婆明查,好給我族下那冤死的二十一條人命一個交代!”,洛念凌在旁句句仔細聽來,看著胡骨歷還算是個講理之人,再加上他們一行卻真的是沒有傷害半條性命,當下也是稍稍的改觀,卻是看一旁老人神情悲苦,當下冷冷出言道:“胡骨歷,你口口聲聲說衡致傷你族下二十一條性命,可有證據!”。
此語一出,胡骨歷臉上神情更加悲痛,深深地看了洛念凌一眼,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小姑娘,怕你是有所不知,在這整個靈性界層能夠將人攔腰斬斷而且切口能光滑如同水晶鏡面一般,卻是隻有一種辦法能夠辦到!”,洛念凌聽得胡骨歷那絲絲悲憤的口氣,當下,瞳孔開始收縮,冷道:“什麼!”,胡骨歷神色黯然,臉上滿是悲痛之色,半餉,仰天嘆氣道:“幻劍流!”,聞言,洛念凌心中一凜已經是隱隱猜到了什麼,卻又一時摸不清,道不明。
就連嗣硯在旁邊全部聽個清楚,心裡也是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在自己的胸膛裡撞來撞去,難受之極。看著洛念凌沉默下去,胡骨歷悲然長嘆:“整個靈性界層只有一人可以使出這失傳已久的幻劍流派,那便是原式離,我那曾經的至深好友,他在生前收歸門下兩個傑出的人才,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哥哥衡遠清已經死了,原式離也已經辭世已久,現如今,放眼這整個靈性界層,卻是隻有一人才可以做到!”胡骨歷悲痛至極,顯然是想到了族下之人慘死之狀,字字句句道“便是我那好友原式離現在唯一的傳人,衡遠清的弟弟,衡致!”。
“你,,,你可,你可看的真切!”應松婆婆聽完胡骨歷這番陳述,心中震驚之極,心中雖是不願相信,但是如今的靈性界層能做到這一點的也確實只有衡致,當下,定了定神,顫聲問道“那,那當真便是幻劍流的痕跡麼?”,胡骨歷沉重地點頭:“句句實言!還望婆婆明查!”,應松婆婆聞言,渾身顫抖著後退了一步,像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一般,那平日裡待自己如同至親的衡致,那憨厚和藹的面龐,怎會,怎會是一個?
沒有辦法再想下去了,應松婆婆只覺得心已經先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