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需要問。撥打一個電話就行了。

劉宇西開啟手機，撥打了陳果果留在公司的聯絡電話。

預料之中。手機話筒裡傳來了“嘟嘟”的忙音。劉宇西將自己的手機推到一邊。

“她最後出現在哪裡？”李浩然在紙上的大圈邊上又畫了一個小圈。

“金融會議中心。”

“我說的是她的手機位置。”

“文濟街和中河路的交叉路口。”劉宇西答道。李浩然透過許燦爛追蹤到了陳果果的手機訊號，結果顯示陳果果的手機訊號就在文濟街和中河路的交叉路口消失不見。交叉路口有一條河，稱之為中河。交叉路口正是一座橋，橋名為中河橋。

李浩然低頭沉思。

“手機訊號消失不見的原因，通常有兩個，一個是把手機卡拔掉損毀再丟掉，一個是直接把手機扔到河裡，手機接收不到訊號。”劉宇西心有不甘，“這個陳果果的反偵查意識很強，居然想到警方能定位手機訊號。”

“確定是她嗎？”

“她的手機，自然是……”劉宇西有些驚訝，“你的意思？不是她？”

“攝像監控有嗎？”

“交叉路口應該會有，但我們如果想要監控資料，必須得經過高層的同意和批示。”道路上到處有攝像頭，但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調取檢視監控。許可權要求很高。

劉宇西問道：“需要我跟王凱要個批示嗎？”

李浩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劉宇西，“不，不，讓我再想想。”

“或者把這個訊息透露給王凱？讓他們也跟進這條訊息？”劉宇西問道。王凱畢竟是重案組組長，手裡的資源會更加豐富。

李浩然搖了搖頭，“換作你是兇手，你會怎麼想？”

“什麼？”

“如果警方發現你的同夥，你會怎麼做？”

“什麼？”

“要不就要把同夥隱藏起來，讓她跑路。”李浩然若有所思地說道，“要不就直接讓她消失，讓大家都見不到她。”

“什麼？”

“哪裡是藏人的最好地方？既不麻煩，又很安全？”李浩然又在小圈邊上畫了一個小圈。緊接著他在大圈裡標註上金融會議中心，在一個小圈裡標註上了天城公寓，在另一個小圈裡標註上了中河橋。天城公寓距離金融會議中心並不遠，但中河橋距離天城公寓卻是有點遠，不僅僅跨越了街道，還跨越了行政區。

李浩然的筆頭停留在天城公寓的小圈裡，忽地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裡？”劉宇西一臉茫然，高聲問道。

“你跟王凱說一下，就說要看了一下中河橋上的監控。”李浩然頭也沒回，“我再去一趟天城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