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第一次把它看得比賺錢重要的戀愛啊!我苦心經營了好幾年啊!頭痛。頭痛。頭痛。今天早晨的事還在腦中嗡嗡響。
“你瞧瞧你,你寫的都是些什麼呀?”
“主編大人,你不能讓我寫這些東西!我跟他根本就沒有上過床,你叫我怎麼寫?”這個世界真的是出問題了!
“隨便你怎麼寫,你就是不能把我昨天一個下午弄出來的東西寫成這樣!你瞧瞧,‘你約會的著裝’,你寫的是什麼?啊?‘隨便。’這不是廢話嗎?‘你跟男性溝通的十句話’,你寫的這個,‘您好。對不起。麻煩您。再見,等等。’你這‘等等’是什麼意思啊?你以為你寫的是十大文明用語啊?”主編難得地這樣發脾氣,“‘你對他的感覺’,你可好,乾脆一個‘不知道。’‘做愛的姿勢’,啊!你,你,你——”單大姐氣得說不出話來,“‘暫時不清楚,以下幾題待查。’你,你是存心氣我不是?”
“可我真的不會寫呀!等我今天去找幾本關於性的書來看後再寫。”這能怪她嗎?為什麼一個下午之後所有的人好像都變了樣了?
“你不會亂寫嗎?”老編壓低了聲音,“就照著你知道的隨便寫。”
“你要我瞎掰?”殷茹的嗓音難以控制地大了起來,卻被她重重地瞪了一眼,“他會告我的!”她放低了聲音,但聲調還是惡狠狠的,“他會把我告上法庭的!”
“他不會的。”真拿這些小輩沒辦法,“第一,他不會看這些小報。第二,你是他公認的女人,你寫的又是關於他的性生活的,他怎麼告你?噢,你如果說他是性變態,他能否認嗎?他能說服別人跟他上過床的女人在說謊嗎?這一點,就算他告你上法庭,你也是必勝的。第三,他絕對不會告你!我敢百分之一百地肯定!你瞪什麼?”
“我再次申明一點:我沒有跟他上過床!”殷茹指著主編的鼻子大聲地叫道,“我沒有!沒有!沒有!你給我聽清楚了!”
“哎呀,殷茹,我知道你沒有,你寫吧,我們現在的銷量真的很成問題,你就當幫幫我吧!”為了自己的報社,她這個主編可是軟纏硬磨,一會兒扮白臉一會兒扮黑臉,好事壞事都做盡了。
“是嗎?”殷茹甜甜地微笑著對他眨眨眼,勾勾手指頭,“你附耳過來。”
“什麼事?”單大主編乖乖地過來。
“啊——”殷茹大聲地尖叫,“我——受——不——了——了!”
殷茹,一九七九年生,兩歲時被父母送往孤兒院,在孤兒院七年,囚受院內一位歐巴桑性騷擾,於九歲時出走,之後一直半工半讀,新聞系畢業後在現單位工作至今。租房。
“你對她感興趣?”連悼好奇地看著闕赫翻看著殷茹的資料。
“嗯。”接下來是她孤兒院、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現工作單位的地址和她的住址。然後是健康狀況、財產狀況、戀愛狀況等。再是現在生活情況、可查記錄及一些照片,“一部小可憐的奮鬥史,嗯?”他笑著問身後的人。
“的確是很不容易。”尤其是照片上看起來很嬌小的一個女人,實在很難以讓人想到她就是前陣子害得公司幾位經理臉色鐵青加班三夜的人。“如果沒有她的那篇報道,我們公司絕不會損失那麼大!”
“所以,在記者招待會上,你們就將她原來該坐的位置換成沒有提問權的?”
“可她的問題不是真的很刁鑽?”
“這倒是。”他沉吟著,“真的嚇了我一跳。這個小可憐……”
“闕赫……”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嗯?”
“我擔心她會報復。”
“啊?”小可憐會報復?“怎麼說?”
“嗯……這是有前例可循的。你還記得前陣子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