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青的父親郭大狗坐在村口和人閒聊。
現在這個月份天氣已經很熱,而且麥子已經收了,玉米也都種下,是一年裡頭很閒的一段時光,郭大狗如往常一樣端著茶杯坐在村口的大石磨上和幾個人聊天打屁。
才說到上河村的沈家去年掙了多少錢的時候,就看到郭青青大哥郭宏匆匆忙忙跑來。
“你這是去哪了?”郭大狗把茶杯一放,很是生氣:“大早上的不在家裡幹活,又跑哪兒瘋去了?”
郭宏抹了一把汗,滿臉的焦急,也不管坐在這裡的都是什麼人,大聲對郭大狗道:“爹,出大事了,真出大事了。”
“啥事?”郭大狗根本沒怎麼當回事,一臉的好笑,扭頭還和別人說:“你看我家宏子就是經不住事,啥天大的事值得他這樣啊?”
“真是大事。”郭宏更加著急:“我前幾天去市裡給我媳婦買衣服,可是聽說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如今都登上報紙了,我妹子,也就是咱家青青啊,前年考上大學了,考的還是京城大學,咱們國家最好的學校呢,只是當時我妹子的試卷叫別人給換了,那個人替青青上了大學,這不,人家大學查出來了,把那個人給控制住了,他爹也跟著倒黴被抓了。”
“什麼?”郭大狗一驚站了起來,滿臉複雜的看著郭宏:“你說的都是真的?”
郭宏重重點頭,他滿臉焦急憤怒:“爹,咱們得去問問啊,青青死的多冤啊,她是冤死的,爹,咱得給青青報仇……”
旁邊坐著的村人也都對郭大狗道:“大狗,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你家青青多好一孩子,學習那樣好,早先我就說青青不可能考不上大學,只是沒想到……誰成想裡頭還有這樣的緣故,大狗啊,孩子的登天之路都叫別人給攔了,咱必須得去政府問個清楚。”
郭宏也道:“爹,咱得問問,咱得去鬧,青青死的那麼冤,那家總得給個說法吧,他得給咱家賠償,政府也得給咱一個講究。”
別的倒也罷了,郭大狗聽到賠償兩個字一雙眼睛都亮了。
他提起茶杯:“行,咱這就去問,叫上你娘還有你偉子,咱們一家都去政府問問,咱家青青就那麼沒了,政府總得給個說法吧。”
郭宏答應一聲,飛快的往家裡跑。
過了沒多長時間,郭大狗老婆,還有他小兒子郭偉也都來了。
郭大狗老婆特地換了一身衣服,穿的破破爛爛的,還拿泥往郭偉臉上糊了一把。
郭大狗一看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一揮:“走吧。”
這一家子就這麼臉上帶著悲傷以及痛苦往縣城去了。
沈臨仙坐在車內,看到付軍慶被押進公安局,再叫人去打聽,等了小半天,付軍慶的罪證已經下來了,他已經被刑事拘留,就待判刑的。
沈臨仙笑了一聲,對平川道:“打點一下,讓他進二監獄。”
平川點頭:“是。”
縣裡的第二監獄挺出名的,聽說裡頭關了好些嚴打的時候抓進去的人,有許多混混,另外,還有一些判了死刑的殺人犯,聽說裡頭的犯人很混,經常傳出欺負新人的事情,凡是被關進去的新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再有一個,二監獄裡頭挺出名的一位大哥的姐姐在十年動亂的時候被一個革委會的人給致死,那個大哥最恨強姦犯,如果付軍慶進去,一定會被好好的招待的。
沈臨仙才要叫平川開車離開。
卻不想,錯眼就看到一家四口匆匆忙忙朝縣城府門口跑去。
她身上帶著的養魂玉不斷的顫動,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沈臨仙只好沉下心來和養魂玉中的郭青青交流。
郭青青十分焦急:“大小姐,剛才過去的是我爹孃還有我哥和我弟,他們肯定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