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劫之下。
如此以來,作為第一檔次的大地門的地位便岌岌可危,再加上玄鐵宗與大地門向來不睦,恐怕此次百年大比,玄鐵宗定然會落井下石,再對大地門踩上一腳,那大地門的命運則危矣!
輕則打落檔次,成為第二檔次宗門,重則被其餘宗門聯手滅宗瓜分,往往這些事,玄黃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之任之,甚至還樂見其成。可以說其心可誅。
大地宗,大地寶殿中,現任宗門掌教陽山,有化神後期修為,此時正眉頭緊鎖坐在宗主石椅上長吁短嘆。
座下,十幾位元嬰、化神不等的修士均是愁容滿面。
在大殿的角落處,還有幾個低階弟子圍攏在一起竊竊私語,不是將目光瞥向一個明眸皓齒,衣帶飄飄的白衣女修。
那女修面色悽苦,眼中帶著憤恨與不甘之色。
許久之後,大地門掌教陽山開口道:“玄黃宗的七長老是否已離宗?”
一箇中年修士拱手,道:“掌門,宋元問已經離開。”
陽山微微直了直身子,問道:“劉長老你覺得此時如何應對?”
中年劉長老面露不忍,看了一眼掌門,有看了一眼大殿角落的白衣女修,遲遲不知如何開口,支吾了半天,長嘆一聲,道:“全憑掌門處理,劉勳一切聽掌門吩咐。”
另一個白淨面皮的富態修士,山羊鬍,眯縫眼,鬼精的眼珠在眼中轉了幾圈後,似乎是下定了某個決心一般,上前道:“掌教,如今大地門的境遇,老祖突破失敗隕落,其他宗門均是對我大地門虎視眈眈。大地門七長老此次上門提親,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暫時免除大地門的危機,屬下認為可行。”
陽山看著孫濤,眼中厲芒一閃而過,道:“方碩是何人?我想你孫濤應該比誰都清楚吧!此子修煉的是採陰補陽之道,你此舉無意將蘭心送入虎口,說什麼與我大地門聯姻,修百年好合,無非是將我兒蘭心作為爐鼎罷了。你孫濤到底是何居心?”
那孫濤長老,急忙單膝跪地,連稱不敢,痛心疾首道:“掌門,弟子也不過是就事論事,如今我大地門形勢危急,那玄鐵宗已經著手安排爭奪玄黃鼎事宜,聽說邀請了元嬰、化神修士散修數人,看來是志在必得。如此一來,我大地門此行玄黃宗凶多吉少,稍有不慎便是宗門毀滅之危,請掌門三思。”
孫濤低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似乎都是為宗門考慮的拳拳之心。而在其低垂的頭顱下,其眼中閃過仇恨的光芒,更是心中喃喃自語,道:“孫兒,你招惹按軒轅蘭心,被掌教廢去修為,今日爺爺就為你報仇,我倒要看看他陽山如何選擇,我到希望他能抗到底,最好對那方碩出手,如此激怒玄黃宗方道如出手才好。”
陽山那裡會看不出,孫濤這狼子野心,直氣的鬚髮張揚,正要發怒,卻聽得一聲嬌呼:“師尊,弟子願意!”
白衣女修聲音清冷,沒有半分波瀾情緒,但其眼中的死灰之色,顯然已經是任命了。女修結丹初期修為,容貌絕美,雖然依然任命,卻沒有半分頹喪,反而有種臨死前的決絕與果敢。
“師尊,徒兒自被您從星空救下,已經多活了近百年,已然知足,只是孩兒以後無法在師尊面前聆聽師尊教誨,無法膝前盡孝了。”
女子的話語透出一股死志,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意味。陽山心如刀絞,眼中不免也老淚縱橫。他分明看出蘭心眼中的決絕之色,更是明白她後面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