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倒讓周明落有些猶豫,自己該不該說實話?
就在他猶豫中,張忠林卻恥笑一聲道,“恆少,或許周先生的眼光是有的,不過這次他卻看走眼了。”
開玩笑,這可是在任立恆面前露臉的機會,他又怎麼會把功勞分攤給周明落一半?沒聽任立娟說之前是他和周明落一起去幫忙選的,若是周明落這貨現在也點點頭,裡面一半功勞可就被他白白撿走了。
恥笑中,張忠林更繼續道,“周先生當日說很贊同我的話,不過他卻感覺那張交椅是假的,判斷一件古玩的真假,只靠感覺就能摒棄一切專業論斷,未免有些太武斷了。”
那何止是武斷,根本就是扯淡。
一句話,任立恆臉色直接就古怪起來,等他看向任立娟和楊丹,發現兩女臉色也是一片古怪時,心下頓時也鬱悶了,看來張忠林所說不假啊。
不過此時的周明落卻沒理會張忠林的嘲諷,也沒理會幾人古怪的神色,而是掃了後方的楊丹一眼,再次開口道,“是的,當時我是那麼說的,就算現在也是一樣,這把椅子是假的,因為它感覺不對,少了一種獨有的韻味。”
心底下,周明落更是無奈一嘆,要不是看在楊丹面子上,鬼才會去多管這種破事兒。
“哈~”這話頓時讓張忠林再次笑了,笑的很是古怪,看向周明落的神色也充滿了鄙夷,不是吧,這傢伙現在還在裝,還什麼韻味?真是不知所謂。
就連任立恆也是眉頭大皺,感覺這種東西真的有些扯了,看來這個周明落才是真的不靠譜。
雖然這把椅子在做出來的第一時間,那幾個造假者就拿來準備欺騙任重山,而且當時古玩界知道這把椅子的不止一個人,而是有一批。
但千萬不要奇怪為什麼任立恆沒想起來,他早就把這東西望的一乾二淨了。
因為他的身份是新川遠揚集團的少東,平日裡處理集團事務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管理那麼大一個企業已經是難事,對於古玩他也只是愛好而已,而且他的愛好也不止這一個,以他的年紀還是更愛名車美女多些。
他的專業水平其實不比張忠林好,甚至還有些不如。
對於一件一年前的小事他哪裡可能記得清楚?畢竟他當時可不在場。
“就這樣吧,多謝張總了,立娟,等下在入宴之前你把它親自送給爺爺,想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皺著眉頭,任立恆也不再拿正眼看周明落,而是對著張忠林淺笑道。
“呵,恆少太客氣了,看來恆少對古玩也是十分精通啊,不像有些人,明明什麼都不懂,可還總是喜歡裝作精通的樣子。”張忠林頓時大喜,周明落那個白痴真是極品了,到現在還在胡攪蠻纏,太搗蛋了。
這不是擺明了招人嫌麼?
張忠林這話,倒是讓一直只是為了楊丹才出面的周明落終於起了怒意,畢竟這不是對方一次兩次嘲諷他了,以前他的暗諷或者奚落還知道遮掩一下,可現在卻是**裸的明指了,他也不是泥捏的,是人都有幾分火氣。
不過就算有火氣,周明落還是淡然的反駁道,“我是不太懂,但眼睛還是在的。”
“什麼?你這是說我有眼無珠了?”張忠林一愣,跟著就是勃然大怒,開什麼玩笑,這個白痴竟然還敢反駁他,他還真有些震驚,因為他不敢相信周明落有勇氣這麼明大明的駁斥他,這也的確是對方第一次開口反駁,不過只這一次也足以讓他丟人丟大了。
他竟然被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當著這麼多人說他有眼無珠,而且還是當著任立恆、任立娟等人的面?
這面子他可丟不起!
“你自己知道就行。”周明落依舊淡漠,可他的反擊卻讓張忠林再次怒極,一張臉也漲成了豬肝色,氣極反笑道,“可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