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做那等“丟了西瓜,撿了芝麻”的蠢事兒。
眼見門房軟硬不吃,傅旭恆又磨了半天,依然未能得進府門,他沒招了,只得恨恨的一跺腳,撂下一句狠話:“看明兒爺怎麼收拾你們!”氣哼哼的離開,尋別的路子去了。
傅旭恆氣哼哼的往回走出了一程子,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門房的態度緣何敢這般強硬?想來定是得了上頭的指令,而這個上頭除了孔琉玥,他不做第二人想!
不由恨得咬牙切齒,好你個孔氏,一次又一次壞爺的好事不說,如今將爺逼到了這個地步,竟還想將爺往絕路上逼,爺若再不給你幾分顏色瞧瞧,你還真當爺怕了你,奈何不了你了!哼,不過一個寡婦而已,沒了男人撐腰,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當下也不回去了,而是徑自取道去了族中幾位長老的家中,當然,並未忘記命隨身小子即刻去備幾份厚禮和回家去取銀票。
說來傅氏一族自大秦建國以來,便一直是望族,不但家計繁盛,人口更是繁盛。但也正是因為人口繁盛,衍生出更多的旁支來,以致族中各家各戶貧富的差距也越來越大,漸漸更是發展到只剩下嫡支永定侯府繁盛,其餘旁支家計都越發艱難,甚至連族中幾位族老家中亦不例外,日子只能說過得去而已!
因此當看到上門的是即將被逐出族譜的傅旭恆時,族老們雖心中不齒,看在禮物的份兒上,兼之想著他畢竟還沒被逐出族譜,只要一日沒被逐出族譜,他就一日還是傅氏的人,大多仍是讓他進了門。
傅旭恆在別的方面如何且先不論,單論巧舌如簧,嘴甜如蜜,還是很少有人能望其項背的,因很快便說得族老們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他看在眼裡,立刻趁熱打鐵,將傅城恆在前方陣亡的訊息說了出來,承諾只要他當上永定侯,即刻給每位族老一萬兩銀子並五百畝良田,還將扶持各家的兒孫輩們做官,讓他們都過上穿金戴銀,呼奴喚婢,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的日子,並即刻奉上了“定金”——每位族老一千兩銀票。
那些族老們說得好聽些是族中的長輩,德高望重,說得難聽一些,就是寄生蟲,平常多靠著永定侯府過活,是一群不折不扣有奶便是孃的牆頭草,不然在逐傅旭恆出族譜一事上,也不可能老太夫人說是什麼便是什麼了。
如今既聞得傅旭恆許了這麼多好處,已是利令智昏,又聽他說傅城恆已經在前方陣亡了,只不過朝廷還沒正式公佈此事罷了,想著傅城恆都死了,剩下孔琉玥孤兒寡母幾個,如何鬥得過傅旭恆?還不如順水推丹應下他,為自家謀得好處和利益呢,當下幾乎都沒怎麼猶豫,便答應了傅旭恆的要求。
惟獨有一位族老二叔公皺眉捉出了自己的擔憂,“那孔氏畢竟是宗婦,又是朝廷封誥的一品夫人,本身更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世子爺也是經朝廷正式冊封了的,且他們母子還有晉王府撐腰,只怕不會輕易就範。除非,先設法將孔氏給休出傅家,再要擺佈起世子爺一個小孩子來,自然就容易多了!”
一席話,說得傅旭恆也皺起了眉頭,“這一點我倒是沒想到,還是二叔公您老人家考慮得周全!”
但在做壞事方面,他還是很有天賦的,可以說是天賦異稟,不過眼珠一轉,已是計上心來,“雖說休書得由丈夫寫才有效,但族老們一致做的決定也一樣行之有效,到時候只要各位長輩都同意,就算有晉王府給她撐腰,她也一樣回天乏術,畢竟這是咱們宗族的事,晉王和晉王妃只是外人,豈可插手?鬧到哪裡都是他們沒理!”
二叔公被傅旭恆說得先是舒展開眉頭,隨即卻又皺了起來:“話雖如此,可咱們該以何理由將孔氏休棄呢?‘七出’裡她好似哪條都不沾!”
傅旭恆一想,的確也是:說孔氏不孝罷,她過門後一直孝順老太夫人,便是太夫人,不管私下裡怎麼樣,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