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遺玉哭笑不得,這是當她小孩子去郊遊還是去看戲呢,帶著零食?
不過人家辛辛苦苦準備了一早上,她也不會拒絕,兩個丫鬟將她送到門口馬車邊,平彤將桂在臂彎的披風抖開披在遺玉的背上,將帶子繫好後,扶著她上車,一手打著簾子將那布袋遞給她,又接過平卉手裡的雨傘塞進車內。
“小姐,這天色看著是肯定要落雨的,您可千萬別淋著,下車時候記得帶上傘。”
與她說了一遍還嫌不夠,又叮囑了車伕記得提醒才罷,遺玉心中又是一樂,愈發覺得自己哪裡像是去參加藝比,簡直就是小孩子去遊玩。
昨天已同盧智說好,早上她比他們提前一刻鐘出門,在學宿館後門見面,畢竟她可是打著在學裡住的招牌,晚上才能回秘宅去的,盧氏也要來觀比,她總不能大搖大擺地在正門出現在他們面前吧.這不明擺著夜不歸宿嗎。
馬車在學簾館後門隔街停下,遺玉將布袋斜跨在肩上,拿好傘才蹦下車,一到車外,便覺得冷了,幸好她披了件裡絨的披風,擋去不少寒意。
這會兒是辰時,五院藝比是辰時三刻開始的。
往日就很是安靜的學宿館後門,在這五院藝比的頭一天,更顯冷清,昨日沐休,留宿在宿館的學生極少,今日更是都從前面走。遺玉站在宿館後門將近一刻鐘的時間,只見到後院裡走過兩名學生。
又等了片刻,就見到熟悉的馬車駛入眼簾,駕車的是那個方頭大耳的壯漢,邊勒馬邊衝她禮貌地一笑。
盧氏和盧智下車後,看見立在宿館門外吹冷風的遺玉,盧氏連忙上前一把將她身前的披風合的緊緊的,伸手去摸她的小臉。
“這都冰成什麼樣子了,不會在屋裡等著!”盧氏比遺玉高上半頭還多,攬著她就朝門內走。
“起的早了”遺玉被她裹的嚴實,吃力地扭頭問盧智.“大哥,這要下雨怎麼辦啊,還比不比。”
琴藝一項是在國子監後花園中一座圍樓裡比試的,三層四面的圍樓,能坐下幾百人,這些看客是淋不著雨了,可是要在底樓中央露天的場地裡比試的學生怎麼辦?
盧智同車夫交將了幾句,才大步趕上她們,道:“比是肯定要比的,往年藝比時也有遇上雨雪的,哪次都沒停過,反正你要棄掉,就是下雨也講不到你。”
母於三人穿過宿館靜門長長的花廊,到了後花園中,耳中的人語聲漸漸變響,一眼望去,三五成群穿著各色常服的學生,紛紛從前方另一條路上走出來,朝著西北方的圍樓走去。
隔得遠遠的,遺玉便能聽到他們的高聲議論,爭執著今日的琴藝一比.誰能拔得頭籌。
“走那邊。”盧智伸手一指另一條通往圍樓的路,路上正緩步走著幾名彎穿冬裝常服伴著父母的學生,顯然那條路是專供參比學生通行的。
第二三一章 君子樓
座落在國子監後花園西北角的圍樓,其實是各自獨立的四座閣樓環抱而成,因四樓以花中四君子命名,又被合稱為君子樓。
青磚邸尾,緋欄銀柱,四色琉璃瓦的君子樓,偏處於清陽湖畔,是五院藝比中除射、御外其他七項比試的論判地點。
四座閣樓兩兩對立的一側,一樓皆以數十立柱撐聳,每逢五院藝比,便設軟毯席案,滿座共可容五百餘人,二樓香廊席位,北面梅樓是藝比論判們席位,東西兩樓是參比學生父母席位,南面蘭樓是受邀朝中大人們的席位。
君子樓環圍的中央空場是比試場地,地底四散埋有十餘隻特製的巨型水缸,人語樂音在此異常響亮。
遺玉挽著盧氏的手臂,盧智走在她們的右側,三人沿著湖畔,朝君子樓走去。
左邊不遠處另有一條大路,比起這邊的冷清,顯然要熱鬧的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