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逼人的寒意。
第二日,皇上早朝,原戶部尚書馬雲瀚已經離京奔赴災區,代尚書盧峻熙捱了四十板子在家養傷不能上朝。戶部瑣事繁雜,無人主理,戶部的大小事情由戶部各個官員直接上湊皇上,把英宗皇帝給煩的一個頭兩個大。直接擺手對戶部的官員們說道:“盧峻熙現在是代尚書,你們這些繁雜小事先去同他商議了,再寫成奏本呈上來給朕看!”
散朝後,戶部的右傳郎程克賢無奈的嘆息著,自顧往前走,三位郎中,五位主事都匆匆的跟上來,圍著程克賢七嘴八舌的問道:“程大人,盧大人現在養傷在家,我們怎麼好去他家裡打擾呢?”
程克賢嘆了口氣,拍拍手裡被皇上扔回來的奏摺,嘆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呢?這是皇上的聖諭,難道大家沒聽清楚?走吧,大家先去買點補品,咱們一起去看看盧大人也好。”
“是是是,盧大人昨天被杖責,咱們還沒時間去看看他呢,真是的……”
“哎,也不知洪衝撞了誰,居然受這份罪。”
“聽說是華貴妃呢,華貴妃被盧大人氣得昏死過去了……”
“胡說,盧大人身為外臣,怎麼司能見得后妃?”
“就是,不許胡說,這話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可是死罪……”
眾人議論著離開,卻不知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高玉璁卻慢慢的止住了腳步,臉上的神情高深莫測,令人難以捉摸。
一時間,戶部左待郎盧峻熙被杖責四十。華陽殿華貴妃被太后斥貴,降為婕妤。兩件事情引發的風波還沒過去,李將軍府的侄女李嬌又被皇后選入後宮,直接封為寶林。
恩恩寵寵一時輾轉劍纏,著實令人猜不透其中的隱情。
只是,戶部的眾位官員每日去盧峻熙的府上找他議事,卻次次都被柳雪濤招駕。
盧峻熙每天都發高燒躺在床上,不是灌藥,就是冷敷,據說整日昏昏沉沉。程克賢不信,也曾進內書房的臥室探視,果然見他面色蒼白,趴在床上,額頭的碎髮溼粘軲的貼著額頭,雙目微閉,嘴唇也沒有血色,著實的司憐。
程克賢身為目前戶部職位最高的右侍郎,在這種狀況下,不待不去找雪濤夫人細談。
此時,柳雪濤身為五品誥命夫人此時也不得因為盧峻熙身上有傷而出來見外客了,請了程克賢在內書房的偏廳裡落座奉茶畢,抑雪濤嘆道:“程大人近日來多多辛苦了。妾身先替我們家大人謝謝程大人的關心。”
程克賢忙領首嘆道:“盧大人此番也是遭罪,這天也漸漸的熱了,偏上戶部的事情又多,下官和屬下們每日來府上打擾,夫人茶飯招待,也是每日裡麻煩。下官們心裡也是過意不去啊。”
柳雪濤嘆道:“朝中能人眾多,皇上偏生不願讓我們家大人休息兩日。這也是皇上對我們大人的隆恩。我柳雪濤又豈敢懈怠?”
程克賢又嘆了口氣,讚道:“夫人乃女中英豪,也該明白此事不宜長久。長久下去,恐怕對盧大人的官聲也不好。”
抑雪濤點頭,幽幽嘆道:“妾身多謝大人提點。這話之前孔大人也勸過我。司是——皇上聖命難違,我一個小女子又能怎麼辦呢?只是可憐了我們家大人,如今還不能下床,又是一陣陣的高燒。這太醫院的藥也不見效。真真急死人了。”
程克賢忙建議道:“夫人如何不去求求安慶王妃,讓安慶王妃同老王爺說一說,此事恐怕也只有老王爺能勸得動皇上了。”
柳雪濤恍然道:“對呀!瞧瞧,我這兒每天為我們大人的傷勢著急,都急糊塗了!多謝程大人提點,我這就去安慶王府,求老王爺跟皇上說說情。戶部之事就有勞程大人多多操心了。好歹讓我們家大人將養兩日吧。”
程克賢忙拱手:“夫人客氣,下官也是為盧大人和夫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