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麻癢的火焰,順著經脈遊走到四面八方卻無處宣洩,腿痠得不行,卻被他掰開來搭在太師椅兩邊的扶手上。兩隻手被他抓著摁到背後,而盧峻熙這小屁孩只用一隻手便把她的雙的鉗制得緊緊的,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柳雪濤此時唯有胡亂擺著頭去咬他的喉結和胸膛上的突起。他粗喘一聲,拉開自己腰上的汗巾子將月白綾子中衣褪下,緊抱住她往下腹貼去,原本攥著她雙腕的手慢慢的放開卻扣住她的腰身,讓她緊緊地貼近他的身子。
然後,他目不轉睛的看住她,緩緩沉入她的身體之中。
一瞬間,難以言喻的幸福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長久以來仿如獨自置身荒野的孤獨心緒終於消失。在徹底滅頂之前,她只來得及找到他的唇,吻上去。
那一刻,理智便如潮水一樣退卻。他們是誰,他們在哪裡,他們在做什麼,會有什麼後果都不重要,生命原始的本能佔了上風。他開始企求更多,她向後傾身,心甘情願沉淪,任他予取予求。
狂風暴雨般的動作引發了身體深處陣陣美妙的痙攣和震顫,滿溢的充實感覺衝擊得體內的潮汐開始甦醒,反覆起落。某種甜蜜的痛楚正從靈魂最隱秘處升起,她不能思考,本能地咬住嘴唇防止叫出聲來。他卻輕輕地穩住她,無比輕柔地把她細碎的嬌吟全部吞併入腹。
終於,她戰慄著緊緊抱住他勁瘦的腰,在他臂上留下抓痕。
宇宙洪荒在身邊迅疾流逝而去,天色何時黑了下來,月光又是何時斜斜灑落在身上全不知道。和眼下正佔有和肆虐著的身體的氣味、熾熱的體溫、肌膚的觸感相比,時間逐漸變成一種可有可無,讓人討厭的存在。二人的心在這一刻甜美輕盈得像要展翅飛翔。
柳雪濤的背脊在紅木椅子上擦得生疼,看著他的笑意漸漸地浮上唇邊,於是撅起嘴巴委屈的埋怨:“還笑!人家屁股上的肉都要被這生硬的木頭給搓爛了。”
“是麼?”他邪魅的微笑著,捧著她紅潤如花尚沾著露珠的小臉,柔聲說道:“要為夫幫你檢查一下麼?”
“呃……算了。”她感覺到他一雙手探入自己的腰間像是要將她翻轉,立刻意識到事情絕不會是檢查那麼簡單,便急忙抬腿將他的手臂踢開,“這會子還不去前面,修遠找不到我們是不會吃晚飯的。”
盧峻熙皺眉,放肆了這半個月,忽然間感覺到這院子小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孃親——孃親——你在哪裡呀……”
果然,柳雪濤在聽見外邊嬌嫩的叫聲時,便不由分說踢開了身上的人,慌慌張張的去拉褲子。
盧峻熙嘆了口氣,彎腰把地上的汗巾子摸索著撿起來胡亂給她擦了幾下,方轉身去替自己收拾。
一頓手忙腳亂之後,書房的門被咣的一聲推開。門口處泓寧扶著門框站在那裡往屋子裡面瞧著,自言自語:“唔……這是什麼味道啊!孃親——孃親啊——你在不在……呃?爹爹?”泓寧終於在盧峻熙劃亮了火摺子之後看見了屋裡的兩個大人,這小孩兒著實驚訝了一番。
柳雪濤匆忙繫著衣帶走到窗戶跟前將窗子開啟,讓外邊的晚風吹進來把這一屋子歡愛的味道衝散,方轉過身來看著那邊已經被盧峻熙抱在懷裡的兒子說道:“修遠,怎麼你一個人跑來了?你紫姨呢,還有香葛、翠濃她們呢?”
泓寧看了一眼柳雪濤認真的說道:“紫姨肚子裡的小寶寶動了,蓮姨在陪她說話,兒子出來的時候蓮姨正趴在紫姨的肚子上聽小寶寶呢。香葛……去給兒子沖茶湯去了,翠濃弄丟了我的小虎,兒子罰她去重新捉一隻好的來。”
盧峻熙皺眉:“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小虎是誰?”
柳雪濤笑道:“小虎是世子爺給修遠捉的一隻蟋蟀,據說每天晚上都叫到很晚才停,開始的時候王妃煩得要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