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柳明澈從祠堂裡抬出來後直接送到了他的臥房裡,然後又叫人趕緊的請了大夫來給他清洗傷口,把屁股大腿等傷處都抹上了上等的棒瘡藥。一切收拾利索了才過來給主子回話,說他已經帶人把二少爺送回房裡去了,二少爺想必是跪得累了,這會兒剛剛睡著。
柳裴元點點頭讓他退下,方問柳雪濤:“怎麼樣,你是現在去看你二哥呢,還是過一會兒再去?”
柳雪濤想了想,說道:“既然二哥睡著了,我就先不過去打擾了。我要去看看安姨娘去。”
柳裴元便點頭說道:“你要看她便叫她過來就是了,她那邊屋子窄小,你過去白白的添亂。”
柳雪濤嘴巴一撅,不樂意的說道:“我只帶兩個丫頭過去也就是了。難道父親還懷疑我跟姨娘說什麼揹人的話不成?”這老頭兒,想必是這段時間被方氏母子給挑撥的犯糊塗了。柳雪濤暗暗地想著,任何英明果斷的人都有犯糊塗的時候,這個老爹也不例外。所以她覺得還是應該去安氏那裡坐坐,打聽一下二哥柳明澈因何被打。
“行行行………你這丫頭,這張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連爹都怕了你了。”柳裴元無奈的嘆了口氣,點了點柳雪濤的鼻子,又吩咐邊上一個老成的嬤嬤道:“好生照顧著大小姐,若有半點閃失,我必然要揭了你的皮!”
那嬤嬤哪敢怠慢,忙福身答應著,便走到了柳雪濤跟前,又賠笑著說道:“姑奶奶,跟奴婢走吧?”
柳雪濤點點頭,給自己的父親行了個萬福,又對盧峻熙小聲的說了一句:“我過去坐坐就回來。”
內眷那裡盧峻熙是不方便過去的。他只得點點頭,不放心的嘆了口氣,又看了紫燕一眼,紫燕只好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細心照顧好主子。
安氏因為柳明澈被打,原本哭得死去活來,又不敢去柳裴元面前求情,只好自己悶在屋子裡掉眼淚。後來聽見丫頭們說大小姐來了,見了老爺鬧了一頓老爺立刻叫管家把二少爺給送回房了,還叫人去找了大夫來給二少爺看傷。她才長出了一口氣,心裡又對柳雪濤感激不盡。
柳家的規矩極大,柳裴元發話讓柳明澈跪祖宗,誰也不許多話。安氏便連過去瞧他一眼都不敢。這會兒柳雪濤來了正是她的救星。她聽見丫頭們說姑奶奶過來瞧姨奶奶呢,便忙忙的起身,一邊擦了眼淚一邊迎出去,見著柳雪濤說不了兩句話自然又落下淚來。
柳雪濤便屏退了閒雜的丫頭婆子們,同安氏坐下來慢慢的勸了兩句,因問:“好好地,父親怎麼忽然把二哥給打得這麼厲害?姨娘可知道緣故?”
安氏抬頭看了柳雪濤一眼,輕聲的嘆了口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我哪裡知道緣故?老爺那裡規矩極大,我也不敢多問。只聽說是在外邊見了什麼人,合計著做什麼事兒,被老爺知道了,才發了火兒。”
這話兒說了還不如不說。
柳雪濤聽得更是暈暈乎乎,於是也陪著她嘆了口氣,說道:“這也真是奇怪了。前些日子父親還說二哥很是長進,如今他又是有公職的人,怎麼能說打就打?若沒有十分的錯處,這必然是不能的。”
安氏悄悄地看了一眼柳雪濤身後的嬤嬤,更不敢多言。
柳雪濤察言觀色,知道那嬤嬤應該是方氏的心腹,安氏此時怕說多了惹是生非,便不願多說。於是略一沉思,又摸了摸手指驚慌的說道:“哎呀,我的戒指怎麼不見了?”
紫燕原本站在她的身邊,聽了這話忙問:“主子,莫不是剛才和老爺說話兒的時候不小心從手上脫了下來,掉在了正房的花廳裡?”
柳雪濤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搖頭說道:“我也記不清了,你們回去找找再來。”
紫燕便道:“這會子只是奴婢和張嬤嬤跟了來,奴婢若是回去找戒指,被大少爺瞧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