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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再看傅城恆,雖然臉色仍然不怎麼好看,薄唇也依然抿得緊緊的,至少已不再像剛才那樣很沉肅殺,眼神也微微有些不自然,箍著孔琉玥腰際的力道也放鬆了幾分,顯然已大略猜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趙天朗安撫完韓青瑤,方抬頭賠笑向傅城恆道:“傅大哥,都怪我沒事先跟你把話說明。其實瑤瑤跟嫂夫人原是舊識,我前兒個聽得你說今日要大家聚一聚後,想著她一定很想見嫂夫人,想給她、也給嫂夫人一個意外的驚喜,所以才沒打招呼就帶了她來……你也知道,她畢竟是個姑娘家,若是讓人瞧見她跟我一塊兒出門,於她的閨譽名聲終究有礙,是以我才叫她女扮男裝的,倒是沒想到,”說著擠眉弄眼笑得一臉的促狹,“倒累得傅大哥你醋妒了一場,都是弟弟我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計較了罷?”

一席話,說得傅城恆眼裡的尷尬之色更甚,且胸口才被孔琉玥咬過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疼,因將左手握成拳放到嘴邊抵住遮掩性的吸了一口氣,又咳嗽了一下,方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此一次,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止一拳這麼簡單了!”

趙天朗嬉皮笑臉的道:“是是是,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事先跟你把話說明,決不讓你再喝今日這樣的乾醋!”

說得傅城恆有些惱羞成怒起來,兇狠的瞪著他道:“誰吃乾醋了,胡唚什麼呢,是不是嫌剛才那一拳太輕了?”真是胡說八道,他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跟那些一天到晚只知道風花雪月的小男人一樣,動不動就兒女情長的拈酸吃醋?他只是生氣,只是生氣而已!

原來方才孔琉玥前腳工離開花廳,韓青瑤後腳便也找藉口離開了花廳,傅城恆看在眼裡,便暗暗生了疑,這兩人莫不是早已認識,今兒個根本就是事先約好的不成?便有些生氣。但轉念一想,今兒個可是孔琉玥第一次來梅苑,她事先壓根兒就不知道這個地方,又何談與人先約好?那麼便只能是姓韓的那個“小登徒子”聞訊趕了來。

這樣一想,他心裡總算好受了些。誰曾想孔琉玥去了大半日,猶不見回來,他不由越發生疑,因藉口出恭也離開了花廳,沿著穿堂夾道有意無意的找了起來。

找了一會兒,遠遠看見珊瑚與瓔珞守在一間廂房的門口,傅城恆知道孔琉玥必定在裡面,不聲不響就走了過來。卻見二婢在見到他後都是一臉的驚慌失措,還不顧他示意她們閉嘴的凜冽眼神,大聲朝裡喊‘夫人,不好了,侯爺來了!’,就像裡面正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他的怒氣一下子高漲到了十二分去,想也不想就一腳踹開了那扇門,於是方有了剛才那一出。

再說趙天朗,自韓青瑤離開花廳之後,他也一直懸著心,生恐她露了什麼馬腳,壞了名譽,他雖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絕不會在意那些虛無的名聲,但架不住別人不在意不亂說;且也有些擔心自見了她後便面色一直不善的傅城恆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傅城恆忽然起身離開後,他暗叫一聲“壞了”,忙忙也跟著攆了上去,萬幸他還到得不算太遲,至少還為韓青瑤擋了那一拳,否則那一拳若是砸在她身上,他豈不是要心痛死了?

趙天朗才不怕傅城恆,他那副冷冰冰讓人望而生畏的樣子也就只能嚇唬嚇唬那些旁人,於他們幾個打小兒一起玩到大的好友,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他巴不得他越羞惱越生氣越好呢,那他們以後也有更多的嘴可以說了。因繼續嬉皮笑臉的道:“是是是,你沒有吃乾醋,是我吃了,總行了罷?嘖,可真是有夠酸的,酸得我牙都快倒掉了!”又“小聲”與韓青瑤道,“瑤瑤,你聞到這股子酸味兒了嗎?真的是好酸,可把我酸著了,以後吃螃蟹時我都不擱姜醋了!”

果然說得傅城恆越發惱怒,但要打嘴仗,又委實不是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