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緩了口氣道:“剛剛開車的時候,你不看前面,在看哪兒呢?”
許涼其實在從後視鏡裡看那個跟在車後面的男人,還是戴著鴨舌帽,喬裝打扮都不盡職。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了。
她氣弱地看他一眼,“我剛剛沒注意到,不會有下一次了”
葉輕蘊責怪的話堵在喉嚨裡,頂得他上顎發疼。不過一想他也不是什麼好老師,小時候連教她學腳踏車她都學不會,因為怕她摔倒所以永遠不敢放手。
他只說:“我本來就沒對你亡命天涯的車技,抱有任何希望”,便讓她下車。
許涼開啟車門腿邁下去,用餘光觀察,那個跟蹤者已經不知道藏在哪裡去了。
兩人換了位置,葉輕蘊將車開回了家。
為了謹慎起見,許涼又出門幾次,發現只要自己去人少的地方,那個神秘跟蹤者便會出現,但如果去人多的地方,那人便很快消失。
他似乎在等待時機。只不過看許涼十分悠閒的樣子,只以為她並未發現。
這幾天許涼發現,跟蹤她的人從一個變成三個,像跟在她身後的鬼魅影子。
他們在等時機,許涼又未嘗不是。
這天葉輕蘊約了人去射擊俱樂部,走之前,瞧了許涼好一會兒,問她道:“這幾天你神神秘秘地,在謀劃些什麼?”
許涼只淡淡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輕蘊其實早有察覺,但從未過多限制。他眼眸深深地凝視她,可最後只說了一句:“萬事小心”,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涼心裡忽地像有了依靠,“放心吧”
等他走後,許涼上樓換了衣服,只穿了一休閒冬裝,輕便乾淨。
她到停車場裡徑直選了車,仍是那輛倒黴催的克萊斯勒獵獸。只因這幾天她揹著葉輕蘊練車都開的這一輛,車老了,安全裝置卻一點不老。
許涼車開得照樣慢,沿路悠閒欣賞風景似的出了別墅區大門。
後視鏡裡,等她的車開出去幾分鐘後,一輛麵包車悄然跟了上來。
許涼嘴角一翹,魚上鉤了。
她把車一直開往郊外去,開這麼慢,眼見著一輛輛車超過自己。甚至她看見有人搖下車窗,欣賞這輛名車,然後搖頭可惜道:“女司機開這車,白瞎了”
許涼聽了忍不住發笑,往後視鏡一掃,心想對方果然耐不住。但另一方面也實在耐得住,自己開這麼慢都有耐心堅持跟著。
車一路開到一條寬闊的道上,許涼忽然加速往前,後面的黑色汽車緊追不捨,此時竟連隱蔽也顧不上了,速度比許涼的還快,沒一會兒就開到許涼車子旁邊,並且越靠越近,試圖將她的車子給逼停。
這速度已經是許涼開車歷史上最快的一次,要是葉輕蘊在場,非得嚇出心臟病來。但她沒時間害怕,必須全神貫注。
眼看旁邊的黑色汽車越加窮兇極惡,許涼咬牙將方向盤一打,離路邊更近了一些。前方就是岔路,四面都是路口,許涼握緊方向盤,幾乎將油門踩到底,終於衝出了那輛汽車的威逼。
而此時路口四面突然衝出幾輛車來,將黑色汽車包圍在中間。
這時候比的就是勇氣和硬氣,四輛車目標明確,即使離黑色汽車近了也絲毫不減速。
黑色汽車司機嚇得腿軟,汗順著腦門兒直往下流。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尖銳刺耳的響聲,他想要命,就不得不把車給停下來。
這時候四輛汽車都下了人來,穿著便衣,為首的那個繃起下頜的樣子著實唬破人的膽子。
黑色汽車四面圍著的人,拿著棍子在車窗和擋風玻璃上重重敲打,將裡面的人嚇得面如土色。一個個抱著頭卻無處可躲,只能任玻璃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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