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維總是慢一拍。
靜默片刻,葉輕蘊開口問道:“今天的手術結果如何?”
許涼語氣中帶著歡欣,“還不錯,接下來就要看他能不能醒過來了”
“那你……明天還要去醫院?”,他少有這種遲疑語氣。
許涼沒聽出他語氣中的複雜,說:“是,這幾天很關鍵,他其實並沒有脫離危險期”
葉輕蘊卡在那兒半天,才低低地“嗯”了一聲,說:“有人叫我過去,我先掛了”
“好,早點回家”
兩人道了別,收了線。許涼呆坐在床上,現在才回過味來,他似乎有些鬱鬱寡歡。
但她又想不出其中緣由,想著等他回來後,再問問。
因為一個人在家,許涼的晚飯吃得很潦草。喝了一碗蔬菜湯,就感覺胃裡已經八分飽。
她收拾了廚房,從裡面出來,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十點了。可家裡另一個人卻還沒回來。
許涼看手機頭昏腦漲,便開啟電視。裡面演的什麼,她完全不知道,後來出著神就睡著了。
她感覺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一下子驚醒了。才發現葉輕蘊正坐在旁邊,仔細檢查自己手臂上的傷痕。
許涼揉了一下眼睛,“回來了?”
他抿抿唇,“嗯,身體哪兒不舒服嗎?”
她突然聞到他身上有一股香水味,眼睛裡面慌亂了一陣,撇過頭去,心不在焉地答道:“護士已經幫我包紮過了,沒事”
葉輕蘊鬆了口氣,說:“這就好”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片刻,他才伸出手臂,說:“來,我抱你上去”
他一湊近,那股香水味更重了。許涼忽然胃裡翻湧,嘴裡不停冒酸水,忽地一把推開他,捂住嘴,連鞋都來不及穿,飛快往底樓洗手間奔去。
許涼對著洗手池一陣乾嘔,卻什麼也沒吐出來。那種梗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滋味很難受。
她一扭頭,看見葉輕蘊幫她拿著鞋子,驚慌失措地站在門口,她終於一下子吐了出來。
葉輕蘊一進來,許涼便被他身上的味道燻得頭暈眼花。吐得更厲害。
他幫許涼攬著頭髮,焦急道:“還說自己沒事,現在折騰出個好歹來了吧?”
許涼捧了水漱口,聲音裡不帶感情地說:“你先出去吧”
從鏡子裡看見她面無表情的臉,葉輕蘊一愣,“怎麼了?”
許涼說:“你身上的味道很難聞”
他臉色那看起來,忽地冷笑道:“你以前怎麼不覺得我髒?恐怕是因為寧嘉謙就快醒過來,你覺得他比我乾淨是吧”
這番話實在刺心,許涼簡直不敢相信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她張了張嘴唇,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接著繞過他,徑直往樓上去了。
葉輕蘊手指上還留著她髮絲柔滑的觸感,可一切都轉瞬即逝。
他抿緊了嘴唇,收回手,指節握得發白。
許涼和昨晚一樣,睡在自己以前住的房間。
她發現葉輕蘊有些時候太過偏執,老是揪住寧嘉謙不放。
經歷了一天的提心吊膽,頭痛,還有身上的無數傷口,許涼已經沒力氣再去和他辯解。
她將側臉埋進雪白的枕頭裡,心裡有些委屈,前段時間他們剛把事情說開,難道他給自己的信任,連撐到寧嘉謙醒來的那一天都不可以嗎?
許涼第二天起得很早。她不知道見到他之後,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個困局。
所以她出了門,散步到了別墅區門口,想了想,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李慕依的花店。
出乎她的意料,李慕依這麼早就在花店忙活了。
她似乎終於在花香與咖啡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