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君莫言問道,這幾天一直處在生死邊緣,真是令人身心倶疲。現在安全了,可君莫言一點睡意都沒有,覺得全身發冷,只想喝點酒,讓身體暖和起來。
雙飛剪不算小船,足足六千七百料,只是船艙要比魚肚魚小很多,如果裝份量不重的貨物,其實裝不了多少。原本救上來的人有很多,出了飛魚獸的範圍之後,在南姬的安排下,已經將大部分人分流到各船上,現在船上倒是空出了不少的位置。
帶著君莫言,走上架骨龍橋,這上面有船長的指揮艙,休息艙,面積不小,視野極好。雙飛剪可不是漁船能比的,連船舵,都是在指揮艙裡面,不用擔心風暴和大雨。
當然,雙飛剪這樣的船,由於吃水深,即使是兩船合併在一起的,抗風浪的能力也比較弱,如果遇到風暴,還是繞著走比較好。
進了休息艙,讓水生送來酒菜。海上行舟,自然沒什麼好菜,可酒卻是好酒。
不用任道遠動手,君莫言已經迫不及待的自己動手,拍開酒罈上的泥封,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斗,一氣喝了下去,吐出濃濃的酒氣,全身升騰起一絲熱流,感覺好了許多。
「兄弟,我們可能都有麻煩了,這南海之地,並不象我們之前想象中那樣平靜,而且這些人,也不是化外之民,他們的心眼,一點都不比干州人少。」君莫言吐著酒氣說道。
任道遠也想明白了其中一些道理,低著頭,喝了口酒,點頭應道:「他們是想把我們世家的力量分散開,分而化之,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世家的忠僕,特別是那些小世家,只是為了活命,找條出路,與我們的關係並不密切。」
君莫言點點頭:「這還只是小事,我發現,南海諸島,也是一個火山口啊,這裡怕是隨時都可能發生戰爭。或者說是戰鬥,畢竟這裡的兵比較少。」
「兵?」任道遠疑惑的問道。
「沒錯,就是兵,南海諸島的人口比較少,不可能出現象九州島各帝國那樣的軍團制軍隊,要知道,一個軍團,可是十萬人的編制,這麼多的人,就算將南海諸島上所有人都編制進去,也不夠用的。例如秋水島,原本的居民,不過五十萬人,你說能有多少軍隊?因此在這裡,不能叫軍隊,只能叫兵,或者私軍。」君莫言有些神秘的說道,這個兵字,令任道遠無法理解「兵為何解?」任道遠問道。
「兵,就象道兵。」君莫言又喝了一斗酒,片刻功夫,一罈酒已經被他喝得乾淨,好在他的酒量極宏,幾乎比得上任峰那個酒鬼了,幾壇酒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在海上這樣喝酒,實在是太浪費了。
要知道,海上行舟,有時候要走幾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裡,你可沒地方買酒去,酒是喝一罈少一罈。而酒這東西,對於飄於海上的人來說,是一種極為重要的資源,地位和糧食差不多。
「象道兵那樣的兵?」任道遠的眼睛眯成一線,他明白了,在南海諸島,由於人口太少,不可能組建成軍團,即然人數少,自然要走精兵路線,只是不知道南海的兵,有多強大,能夠與道兵相比嗎?
搖搖頭,任道遠覺得沒有這種可能,要知道,在九州島大陸上,九個道宗,能夠擁有道兵的,也只有那幾個最為強大的道宗,即使是這樣的道宗,手中的道兵數量,也是極為有限的。
說起來,道胎道器的數量,也不算少,九州島大陸,九個道宗,每年新發現的道胎,就算沒有十萬件,數萬件總是有的。可這麼多的道胎之中,真正能製成道兵的,卻連十分之一都沒有,而這十分之一的道兵之中,真是算得上好用的道兵,又是十去其九。
因此每年真正能用於裝備道兵的道器,數量其實是非常少的,少到令那幾個強大的道宗,都無可奈何的程度。
連九州島大陸的道宗都裝備不起,南海諸島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