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宸聞言也上前看了看,冷笑了一聲,回道:“景先生作為精通符咒的陰陽師都不認識的符,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方北宸對待景澤時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那種感覺比我面對成芙時的醋意更濃。可奇怪的是方北宸明明知道景澤沒有七情六慾。為什麼還會產生這樣的敵意?
我想不通,也根本沒功夫去想。
因為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景澤一下子揭掉了那幾張符紙。手一揮將棺蓋給掀了起來。我們在看見棺中躺著的女人時,紛紛屏住了呼吸。
只見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身穿一件黑紫色的長旗袍。烏黑的髮絲挽在了腦後。她的耳朵頸部均戴著翡翠製成的飾品,手腕上那一隻玉鐲更是上佳之物。而更令人歎為觀止的是,女人精緻的五官栩栩如生,就連那白皙的面板也好像吹彈可破。
與其說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具死屍,倒不如說是一個熟睡中的美人。
我想著就用靈玉在棺材的上空晃了晃,見到靈玉並沒有什麼反應。納悶道:“這裡面躺著的女人……該不會是個活人吧?”
方北宸倏地從女人的手邊拿出了一副陪葬的畫卷。
他將其開啟一看,原來是一首用毛筆書寫的詩,宣紙上的字跡蒼勁有力,應該是出自男人的筆下。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朱青煜致愛妻雪虞。”
落款的時間為1924年十月!
“這個女人難道就是朱青煜死去多年的亡妻袁雪虞?!”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死亡了近百年的人,居然相貌未變。屍身絲毫未曾腐爛。換作正常的死屍別說百年,就算一年也得發黴發臭了。我瞪大眼睛盯著她的嘴巴,想起之前在書上看過,古人有什麼夜明珠之類的東西,放在嘴裡可以令屍身不腐。
也不知道這個袁雪虞的嘴巴里,是不是就裝著這樣的一顆夜明珠?
方北宸估計是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就一伸手探入棺中,掐住了女屍的下巴。下一秒,他就鬆了手,皺著眉頭開口道:“嘴裡沒有防腐的法器,身上也感應不到被施法的痕跡,整間密室裡更是沒有陰氣。她的魂魄並不在這附近。到底是什麼東西令她維持了百年屍身不腐?”
我聞言詫異地問道:“也就是說,袁雪虞不是施法的源頭?那麼剛才貼著牆壁鑽出洞頂的那些陰氣,又是從哪裡飄出來的?”
當下無論是方北宸還是景澤都無法回答我這一問題,眼前的不腐女屍實在是太過詭異。說起來,這還是我們尋找靈玉曆代主人魂魄以來,遇到的第一件棘手的事。
以前的那幾次行程雖驚險,可是卻能清晰的判別前行的方向。可這次不一樣,我們只知道袁雪虞是朱青煜的正妻,除此之外再無別的線索。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又不能永遠呆在棺材邊耗費精力,就回到了防空洞中繼續休息。
在此過程中陳醫生還在繼續昏睡,我看著手錶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數個小時之後,終於熬到了傍晚七點。我正想叫醒一旁的陳醫生,讓他清醒一下腦子,兩個小時之後好正式出洞。
可我的手剛停留在半空之中,靈玉倏地又是發出了一陣幽綠的光芒。
緊接著,一陣陣陰風從頭頂上方席捲而來,最終統統飄進了袁雪虞的那口棺材之中!
方北宸下意識地拉過我護在懷中。
景澤臉色一變,緊蹙著眉頭幽幽道:“原來女屍真的就是施法的源頭。先前我們發現密室時是白天,鬼魂們都飄散了出去,鑽入了友嘉鎮那群活死人的軀體中。而等到日落之後。這些鬼魂就又飄了回來,寄宿在了女屍的體內。這具女屍之所以能夠百年不腐,正是靠著這些鬼魂在養屍。有人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