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虎’他娘,衝著我發狠”算你八字生倒了!”
門邊的姜盛有心去幫夥計一把,卻又委實不敢造次——在他背後,還雙臂環胸,站著一個虎視眈眈的何敢哩。
從地下一骨碌爬將起來,曹非捂著紅腫的面頰,指著趙大泰跳腳叫罵:“好個三流窯子,你竟敢暗算你家曹爺?你今天是死定了,我要不將你剝皮分屍,就算是你“揍”出來的!”
趙大泰兩條疏盾一揚,挪揄的道:
“我沒有你這種窩囊兒子——就憑你這幾手,連我孫子也能一腳險翻了你!”
怪叫一聲,曹非往前便撲:
“看我活拆了你——”
這時,深垂的門帝一掀,白不凡人顯聲出:“曹非退下!”
前撲中的曹非扭腰卸肩,一個迴旋走出三步,拉開嗓門大叫:“大哥,大哥,這不知從哪個鼠洞裡鑽出來的下三濫,竟然到咱門居處生事啟端來啦,方才還抽冷子暗算於我,大哥——”渾身上下又是纏著白布條、又是塗抹著各色藥膏,衣衫上還沾有斑斑血跡的白不凡,灰頭土臉的委頓得不似個人樣了,他揮揮手打斷了曹非的話,眼睛瞅著趙大秦,一口童音裡夾著沙啞:“閣下想是‘趙氏劍門’第三代大弟子‘不回劍’趙大秦?”
瞧著白不凡狼狽的模樣,趙大泰嘴裡不由“嘖”了兩聲:“正是我趙某——白朋友,你好像發了點意外?”
白不凡已經發現站在門外的何敢了,他眼神極其冷硬的道:“藝不如人,活該要受這場教訓;趙大泰,倒不曾聽說你與何敢也是一條路上的,眼下你陪姓何的突兀到來,一定有事?”
趙大秦咧開了肥厚的兩片嘴唇,彷彿有意展示他那一口凸凹不齊的黃板大牙:“找你呢,當然是有事,你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三竿子撈不著,五鞭子打不著,若是無事,我老遠巴巴晝夜登門做甚?只希望你能賞個薄面,將麻煩擺平,我擔保何敢不會再找你索斤頭……”白不凡的娃兒臉上浮現著一種詭異的老辣神形,他緩緩的道:“我得先知道是什麼事,才能決定有沒有商量餘地。”
何敢一腳踏進房裡,火爆的道:
“白不凡,你少他娘在那裡拿蹺,依得我的脾氣,見面就剮人,還有這許多場面話可說?你使詐暗算於我,竟還敢端著人架子扮一個人樣的人?!”
白不凡毫不動氣,十分冷靜的道:
“在江湖裡混,原就是這麼個名堂,孰是孰非,更是糾纏不清,我對付你,自有我的道理,八五八書房你用不著怨恨,便如同我吃了你恁大的虧,也沒有什麼好怨恨的一樣!”
“呸”了一聲,何敢怒氣上衝:
“你吃虧?你吃虧全是自找,若非你歪點子動到我頭上,怎麼會招來這個後果?我這裡一腔怨氣還沒有發洩,你倒振振有詞的搬出春秋大義來啦?莫不成你暗算我乃是順理成章之事?我應該悶著腦袋受割挨刮?”
趙大泰適時往中間一站,擺出和事佬的姿態:“好了好了,大家都不用爭不用吵啦,事情既已發生,要緊的是如何善後,將問題解決方為當務之急,是非孰屬,目前且不必追究——”轉臉朝著白不凡,他又道:“我說白朋友,我們來找你的原因很簡單,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你用你所飼養的那些個毒蟲子螫咬了何敢,只好麻煩你再把解藥拿出來救人,就此一事,然後咱們一拍兩散,誰也不欠誰的……”白不凡先是沉默,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更且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表情越是得意。
趙大泰沉下臉道:
“你是娶了新媳婦啦?這麼個高興法?”
白不凡強忍住笑道:
“我是高興,趙大泰,的確高興,我原以為根本沒有傷到何敢毫髮,根本對他不曾造成丁點損害——而我卻捱了一頓好打,這口窩囊氣,憋得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