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跟人鬼混什麼的,所以大二還是大幾的時候,昱誠忽然之間就崩潰了。
一開始我公婆都覺得他是裝的,覺得他胡鬧,不懂事,說就把他鎖在家裡,讓他閉門思過就行了,還是我們兩個怕他出問題,帶他去醫院住了一陣子,吃了一段時間的藥,感覺整個人稍微平靜下來了一些,至少情緒不會那麼崩潰了,但就是打那以後,他就越來越自閉,越來越安靜,跟誰都不交流,總一個人悶著。
唯一就有那麼一個筆友,算是他比較樂意溝通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就是單純覺得總得有個人能夠和他說說話,所以也勸著公婆別阻撓了。”
“這個筆友跟他書信往來很頻繁麼?”康戈有些好奇,“他們是透過什麼途徑寄信的?這年頭還結交筆友,靠互相通訊來交流感情的人可真的是太少見了。”
“一開始應該也是從網上認識的吧,不過後來昱誠就越來越不喜歡用電子產品,越來越不喜歡上網,慢慢的就變成了筆友了,他們還真的是寫信,郵局平郵的那種信。”駱昱偉回憶了一下,“我之前幫他拿過信到房間裡來,就是那種現在好多年也見不到了的平郵信。”
“那些書信還在麼?”
“沒有了,”駱昱偉搖頭,“昱誠剛剛失蹤的時候,我爸懷疑是不是他的狐朋狗友攛掇他離家出走學壞,讓我翻一翻昱誠跟筆友之間的書信往來,結果一封都找不到,感覺就好像都被昱誠給帶走了一樣,後來我去物業調監控的時候,看到昱誠晚上我們都睡了之後,他一個人出去了,在我們小區院牆一角那裡燒東西,後來我們跑去一看,那還有一個破盆,裡面還有一些黑乎乎的紙灰,有一點點沒有燒乾淨的是信封那種黃色牛皮紙一樣的東西,明擺著是把那些信都給燒掉了,所以家裡面才找不到。
我爸也是因為這個事情,所以特別懷疑他的那個朋友,非說是人家教唆他,讓他鬧離家出走什麼的,但是我們兩個覺得應該不大可能,畢竟昱誠那麼大的一個人了,我們家的條件也擺在這裡呢,確實也不怎麼好,所以綁架勒索的話,誰也不至於那麼不打聽清楚,能找我們家這種條件的來要錢。
我爸那會兒是不信我們這麼說的,他就堅持認為昱誠所有的一切都是壞孩子給教唆的,包括之前精神崩潰,吃抗抑鬱的藥物,包括離家出走,都在向他們老兩口示威,是不懂事……沒想到找了這麼好幾天,最後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駱昱偉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邊說一邊還時不時停下來,聽那邊老人有沒有動靜。
康戈走到桌旁,拉開書桌的抽屜,看了看抽屜裡的那一沓信紙,小心翼翼地拿出來,在手裡翻了翻,裡面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字跡,但是在光線充足的地方倒是不難看到信紙本的前面幾頁上面有一些淺淺的印記。
“你們不介意我把這一個信紙本帶回去用一用吧?”康戈向駱昱偉夫婦徵求意見。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了!只要能用得上的東西,我們絕對都支援!”駱昱偉忙不迭說。
康戈向他道謝,把那個信紙本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我還有一個問題,”顏雪看了看這個過於“極簡”風格的房間,“能不能請你們仔仔細細地回憶一下,在駱昱誠失蹤之前,他有沒有過哪怕一點和平日裡比起來顯得有些反常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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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昱偉聽了顏雪的問題,搖了搖頭:“沒有啊,他就和平時一樣,對我們都是那種不理不睬的狀態,如果他多少有點反常,說不定我們也就多關注他一些,不會讓他那麼悄無聲息地就從家裡面離開了,找也找不到啊!
就是因為他這幾年都是這麼一個狀態,所以我們也都有點麻木了,也沒有想過會有什麼事,我們兩口子偶爾還擔心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