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配屬了六個師,但都是單線防禦,一字長蛇陣,完全沒有機動部隊。一旦一點被日軍突破,全線則不可收拾。而且閻老西現在也對側翼娘子關重視不夠。孫子曰:‘不備不虞,不可以是師’,還說:‘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侍之!’閻老西必為他的輕視付出代價的。”
眾人又討論了現在日軍南下攻擊的態勢:繁峙的縱深防禦隨著陳營長按計劃撤離,也於10月7日深夜宣告結束,關東軍獨立混成第15旅團的小原誠一郎撿了一個大耙桃子,順利佔領繁峙縣城,只付出了少許的代價。周大少團長勝利地完成了阻擊五天的任務,閻老西倒也無話可講,而且頗有些感激:一個區區的三千來人的川軍獨立旅,獨自擋住了一萬多日軍的五天攻擊,並且取得的戰績令人驚訝無比,逼迫了一個欲從峨口偷襲五臺的偽蒙軍第一騎兵師三千多人馬全師投誠(現已經在太原整訓)。給侵犯繁峙的獨立混成第二旅團造成了殲滅性打擊:打死了十川大佐聯隊長和中村大佐聯隊長以下日軍官兵四千餘人(還沒包括在茹越口消滅的二千多小鬼子),打傷了獨立混成第二旅團旅團長本多政材少將以下數千人(很多都是重殘)。結果一個一萬五千餘人的板垣徵四郎老鬼子派出的日軍突襲兵團,被周大少團長的隊伍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整脫了就近萬人了。日軍獨立混成第二旅團完全喪失了戰鬥力,才被獨立混成第15旅團的小原誠一郎接替了,退下來進行休整補充。在隨後的一個多月的山西戰場再也沒有獨立混成第二旅團的身影了。
第二戰區閻司令長官親切召見勞苦功高的周大少團長。川軍獨立旅只來了個李副團長和楊副參謀長(周大少團長的後勤輜重部隊已撤至太原城郊以北的晉寺附近隱蔽休整)。閻老西一打聽,倆個人卻說他們的小旅長周大少去看大同雲岡石窟了,早走了,來不了!閻老西驚問:“甚?!”差點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這大同一帶,早在九月初就成了日本人的囊中之物,這個周旅長去看什麼雲岡石窟,弄甚麼!?
閻老西獎勵了遵守軍令獨擋日軍五天的川軍獨立旅五萬元,另補充了一批彈藥糧秣。這是很少見的,是閻老西對周大少團長真心感激:不是他在繁峙這個要點上死扛,並且還打殘了獨立混成第二旅團為主的日軍突襲中路的力量,那從兩關上潰退下來的晉綏軍主力不會如此順利撤離、到位,這也為忻口會戰贏得了一些寶貴的時間和主動。
“隊伍傷亡大嗎?”閻老西關切地問。
“傷亡頗大,死傷二千餘人,所餘者不足千人,幾無再戰之力了啊!”李副團長答道。這是周大少團長早就安排好了的。川軍獨立旅不能再參加忻口會戰這種死打硬拼的陣地防禦戰了。再說所攜帶的軍備也已經耗盡,不堪一場大戰。周大少團長一待“飛鷹”計劃完成,即率軍返回華中武漢,進行休整補充。
“額知道了,你們辛苦了,就在太原好生休整吧!”閻老西心中閃過一絲失望,使用不上了這支戰鬥力強悍的客軍了。
周大少團長真像他說的去大同看三大石窟之一的雲岡石窟了啊?別聽他娃瞎咧咧。在大山群中潛行的周大少團長沒跑的這麼快。幾日行軍,隊伍來到了大同東南的恆山邊緣的渾源縣。
站在北嶽恆山的主峰--天峰嶺海拔二千多米的山頂上,周大少團長及眾人一覽無餘:天峰嶺和西面的翠屏峰兩山對峙,渾河水從中奔騰而洩,山峽幽谷,天高雲淡,藍天一線,形成了一道絕嶺天險,不愧為自古以來的“絕塞名山”。
周大少團長等下到恆山腳下,距離渾源縣城南十里處的金龍峽谷西側的陡峭巖壁上,就是北嶽恆山的天下第一奇觀---懸空寺。
在晃晃悠悠的懸空寺的木製棧梯上,周大少團長看著一條蜿蜒的道路通向了前方一片大坪壩子上的渾源縣城(自此往北為小丘陵地勢,再無大山),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