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的手說,“我見過無數達官貴人和他們的家眷,你的氣度不比任何人差,她就是看你不順眼才那麼說的,你可不要瞧不起你自己。如果你真如她所說的那麼上不得檯面,那崇巒又怎麼會喜歡你呢?”
“陛下,別說了!”
鄭安雅見她滿臉通紅連耳朵都染了色,忍不住笑了,又見荊兒坐在柏崇巒身邊咿咿呀呀地唱著歌,忽然心生疑問:“你們的兒子大名叫雲淵,荊兒的大名叫什麼呢?”
陳蕊鶯躑躅道:“陛下見笑了,荊兒還沒有大名。”
鄭安雅道:“這就怪了,荊兒比雲淵還大兩歲吧?怎麼弟弟有名字姐姐卻沒有?”
陳蕊鶯道:“ 按照祖制,女兒只有在出嫁前才會由父母起名的。雲淵那是因為要上學,公公給他起的。”
“哎,是這樣嗎?”鄭安雅好奇地問,“荊兒不也在讀書,怎麼不能有名字?還有,你的‘蕊鶯’二字也是婚前才起的?”
陳蕊鶯連連擺手:“陛下,那不一樣。雲淵上的是正經學堂,荊兒是妾身胡亂教的,不求她文章通達,只要不做個睜眼瞎就好,二者怎能相提並論?妾身的名字的確是出嫁前叔伯們給的,原本家裡人都按照排行喚我‘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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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不好好給女兒起名的家族。”想到這裡,鄭安雅心下一動,問車外的侍衛:“曾大囡在何處?”得知曾大囡的車就跟在後面,她吩咐道:“還有個把月的路途,她腿腳不便,你們多照顧她一點。”
當鄭安雅一行人不緊不慢地往高昌城走的時候,林長曄可是急得白頭髮都快出來了:“我的親哥哎,你到底從臨淄取什麼東西要耽擱那麼久?西帝都離開長樂國了!”
林長卿道:“你不是建議我送一份有特殊意義的禮物嗎?我就是讓他們找這個去了。道歉在於心誠,不差這幾天。”
林長曄道:“禮物我已經幫你挑好了,今天就送上門去。你怕不是忘了當下的情形,高昌國現在不讓我們的人入境。如果她在長樂國,我們隨時可以趕過去見她,但她回了高昌國,我們再想見她就麻煩了。”
林長卿嘆道:“我怎麼不知道?我之所以耽擱這些日子是因為那份禮物非常重要,我相信它能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而且……我還沒有想好見到她該說什麼。”
“你!唉……”林長曄氣得一甩鞭子。他遠遠看見杜襄成領著一隊傷員往他們的方向走,忽然心下明瞭,扭頭問林長卿:“你是不是覺得有我表姐在,混進高昌國根本不成問題?”
林長卿笑道:“堂堂武安君,這點小事都辦不到嗎?”
林長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林長卿忽然問他:“你方才說給安雅的禮物你已經幫我挑好了?選的什麼禮物?”
林長曄道:“我的眼光你還不信?反正是好東西。倒是你,你從臨淄取了什麼禮物回來?”
林長卿道:“你不說我也不說。等等,你到底送了什麼?不是普通的物件吧?”
林長曄笑道:“給西帝陛下的怎麼能是普通的東西呢?當然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了。”
林長卿上下打量著他,問道:“是個人吧?你別想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打算把莞爾當成人質送給安雅?”
林長曄收斂了笑容,說:“我實在想不出比她更能讓西帝消氣的禮物了。”
“你怎麼能……”
“怎麼不能?”林長曄嚯地一下站起身,“哥你不覺得你太過關心莞爾了嗎?嘴上說著不在乎她,可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為什麼不可以拿她去討好西帝?”
林長卿正色道:“因為莞爾是人,不是物件!你送個不稱心的東西給安雅,她不喜歡大不了砸了,可是莞爾……我真的怕她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