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見到她,把話說清楚。”林長卿道。
林長曄一把摁住他,說:“哥,明天我先去,你出面萬一鬧僵了就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次日,林長曄一大早來到宮門口,自稱渤海國使臣求見西帝。侍衛前前後後通傳了三次鄭安雅都未予理會。林長曄也不多廢話,一撩衣袍直接跪在了宮門口,足足跪了一個時辰才見一個老態龍鍾的內侍出來召喚他。他一瘸一拐地跟著那老頭進了承明殿,只見鄭安雅端坐上方、雙目微合,便跪拜道:“外臣林長曄拜見西帝陛下。”這一跪可要了命了,即使他來時準備了護膝,但一個時辰跪下來仍不免膝蓋紅腫,如今又是一跪,疼得他齜牙咧嘴。
鄭安雅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地問:“清源君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林長曄再拜:“替我主致歉。”
鄭安雅輕笑一聲:“道歉啊?那你倒是說說,他錯在哪兒了?”
林長曄道:“兄長不該聽信他人讒言,誤會西帝陛下。”
“他人讒言?誰的讒言啊?”
林長曄道:“那個叫莞爾的玉輪國細作。”
“細作?她潛伏在東帝身邊的目的是什麼?”
林長曄道:“平日裡竊取我國機密,必要時下毒。”
“哦?”鄭安雅玩味地笑道,“可據朕所知,此人並未竊取什麼機密情報,更未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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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曄道:“她混入宮廷就是為了下毒,只是未曾得手,已在她身上和住處搜到毒物,證據確鑿,她本人對此供認不諱。”
鄭安雅笑道:“那她為何不動手?”
“她……”林長曄只覺得一陣發冷,不知不覺中汗水溼透了背脊。他知道在這件事上萬萬不能撒謊,西帝顯然已經明瞭箇中緣由,若是謊言被她撞破,自己這一個時辰白跪了不說,搞不好還會火上澆油。他思來想去,只好硬著頭皮回答:“她有意於東帝陛下,故不忍下手。”恐鄭安雅不快,又趕緊補充道:“我已經將她押解過來,就在城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呵,”鄭安雅忽然笑了出來,“朕哪裡就如此小氣了?你當朕是你們渤海國的後宮嬪妃嗎?為了一個美人爭風吃醋?如今玉輪國已經沒了,我要她何用?你帶回去吧,我們高昌國可不會憐香惜玉的,還是留在渤海國的好。”
林長曄不顧疼痛膝行幾步,再次拜倒:“是外臣冒昧了,請陛下恕罪!”
鄭安雅皺了皺眉,道:“你起來吧。”
見她說的是“起來”而不是正經的“平身”,林長曄明白,鄭安雅已經沒那麼生氣了。他一骨碌爬起來,陪著笑說:“陛下,那您對我國的禁令是不是可以撤銷了?我們倒沒什麼,主要是商賈們來往不便。”
“嗯,準了。”鄭安雅對內侍道:“去,叫虢孟馨擬旨,取消與渤海國的邊境禁令,一切照常。”
內侍應了一聲出去了。此時,大殿裡只剩下她和林長曄兩個人。林長曄又問:“那您和我哥的事兒,還繼續嗎?”
鄭安雅道:“什麼事?”
林長曄道:“還能有什麼事,婚事啊。”
“我和他還有何婚事可言?你們太后可是說了,‘三茶六禮一樣都沒有’,還說我不知廉恥。東帝最重孝道,他要忤逆母親不成?”說著說著,鄭安雅的眼中漸漸露出譏諷之色。
“這也正是我們親自來致歉的原因之一。”林長曄道:“我哥和太后說了,他這輩子定要與您成婚的。我們太后那邊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哥又不是傀儡,她的反對無效。”
鄭安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罵道:“你就糊弄我吧!”
“我哪敢?若有半句虛言,您儘管打死我!”林長曄說著又要跪下,剛俯下身卻又站了起來,笑著說:“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