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將早已準備好的喜錢、喜酒端了上來。老翁端起一杯酒,對蕭睿說到:“老漢再次恭賀駙馬、公主新婚,早生貴子。”
蕭睿急忙端起一杯酒,對,老翁說到:“多謝阿翁!我也祝阿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翁吃了幾杯喜酒後,便帶著喜錢離開了。
車隊再次啟動,沿著朱雀大街南下。
“真像啊。”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上,以為白髮蒼蒼的老嫗看著車隊前意氣風發的蕭睿,喃喃到,隨即又扭頭問一旁的青衣侍女。“小環,你看那人像不像守業?”
“婆婆,您看錯了。那是駙馬,怎麼是守業郎君呢?”小環掩口笑到。
“哦,不是啊。是了,不是守業。”老嫗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竟敢嘲笑起婆婆了。不過,還真像啊……”
“小環,我們下樓。”老嫗突然間說到。
“啊,下樓?幹什麼?”小環問到。
“這不是結婚嘛,我們去障車去。”老嫗轉身要下樓去,嘴裡面還低聲喃喃著。“南陽出嫁的時候,也這麼熱鬧啊。一晃五十餘年了……”
朱雀街上,剛給幾個童子發完喜錢的蕭睿抬頭看到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嫗在一位青衣侍女的攙扶下朝著這邊走來,已經到了跟前。這老嫗的氣度,著實不凡。
老嫗還沒看口,青衣女子便開口說到:“婆婆說,今天你大婚,可以討喜錢,拿來吧。”
聽到這話,蕭睿頓時哭笑不得。這時,老嫗開口道:“小環,不得無禮。”
隨即,老嫗又笑眯眯到說到:“駙馬,老身叨擾了。”
“婆婆安好?婆婆說的什麼話,哪有叨擾一說?能得到您這樣高壽的前輩的囑咐,我們小輩的榮幸。”蕭睿急忙擺手道。
“呵呵,老身多日不問窗外事,竟不知道公主大婚。今日老身前來,特討駙馬幾枚喜果。不知道駙馬可還有喜果?”老嫗道。
“您且稍等,我這就給您拿去。”蕭睿轉身就是要去車上拿。
“讓小環去就是了,駙馬何必著急?”小環轉身跟著一旁的侍者去拿果子去了,這時老嫗說到。“老身冒昧問駙馬一句,駙馬貴姓?哪裡人士?”
“我叫蕭睿,唐州方城人,不過自幼失去雙親,被師傅收養。”蕭睿道。
“是老身唐突了,駙馬贖罪。希望以後駙馬能到老身家中做客。”看到小環已經迴轉,老嫗便道。“小環,我們回去吧。”
望著遠去的老嫗,蕭睿嘀咕道:“這老嫗肯定不是一般人,看來是專門打聽我的姓氏,,這老嫗到底是什麼人啊?算了,不管了,以後再說吧……”
將近黃昏的時候,車隊終於到了永興坊。早已在公主府中等候許久的賓客們都呼喊到:“來了,來了……”
這公主府,依著晉陽公主的要求,並沒有掛晉陽公主府的牌匾,而是掛著南陽郡公府的牌匾,所以稱這裡是蕭府倒也可以。
車隊穩穩地停在府門前,有人將早已準備好的兩塊紅氈席擺在彩車前。隨即,晉陽公主便在青藤等人的攙扶下下了彩車,腳踏在了紅氈席上。古人認為天地皆為神聖境界,天有天神,地有地靈,天地間有各種各樣的鬼神和邪崇。所以,新娘子要頭蒙蓋頭,以避免衝撞到天神;腳不能沾地,以避免地煞神的衝撞。所以,必須在新娘子走的路上鋪上地毯或者是席子。距離一般是從大門口到廳堂、洞房,氈席前後要有人傳遞,一路轉移接鋪,是為“傳席”或者是“轉席”。有些沒有氈席的,便用被褥和布袋代替,取“代”與“袋”之諧音,又名為“傳代”。
“跨鞍!”
到了大門口,晉陽公主在青藤的提醒下跨過馬鞍。之後,一路便到了靑廬。
此時已是黃昏,所謂“婚”者,“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