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紅色頭繩,全都是白無常煉的。
可以說無常斬這件法器,幾乎是白無常送給摘月仙子的,所以到了今天,摘月仙子並摸不到與無常斬心意相通的法門。
摘月緊咬紅唇不說話,低下頭,幾分慚愧,這些都被採星看在眼裡。
他裝作一切都沒看到,繼續徐徐醉步,嘴中喃喃自語:“我聽說,要與法器心意相通,可以用血祭的辦法。”
血祭?
這並不是一個陌生的詞,但聽起來卻很邪惡。
一般妖怪煉妖器,常用血祭的辦法,比如說,殺幾百頭狼,斬幾百條蛇,或者,殺一些人。
可是,採星是蕩魔仙,他怎麼會突然提出血祭的辦法?
摘月兩眼狐疑,採星搖頭失笑:“師姐該不會以為,我是想讓你濫殺無辜,來祭無常斬吧?”
摘月沒有理他,好似預設了。
“冤枉,冤枉,天大的冤枉。”採星苦笑,連連喊冤,接著又說:“我是說,用師姐的心頭血來祭無常斬,也許可以達到心意相通。”
心頭血?
他說的這麼容易,難道還要把心挖出來嗎?
在摘月皺眉時,採星繼續笑說:“心頭血只是在胸口上劃一劍,有血沾到劍上就行了。”
“那,會不會很疼?”採星說了這麼久,摘月終於問一句。
“要劃出血,多少都會疼一點吧?”
若是能與無常斬心意相通,威力便能收放自如,也不至於一出手就毀了半座琉璃宮,二出手就險些要了花青蓮的命。
摘月咬緊紅唇,已經下定決心,劈手拔出無常斬,放出一束冰光藍。
在她閉上眼睛,將劍橫在胸口時,聽到採星急說:“師姐住手,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他這句話如果說得稍慢一些,無常斬就真的要嚐到摘月之血了。
開玩笑?
該死的採星,這種事也敢隨便玩笑嗎?
要不是無法控制無常斬的威力,摘月真想一劍揮過去。
看到摘月星眸中的怒火,採星也知道自己惹了禍,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求饒似的說:“師姐別生氣,我有一套劍法,可以傳給師姐,能讓師姐與無常斬心意相通,就算我將功折罪了,行嗎?”
看他那副嬉皮笑臉,摘月沉下面目,並不是怪他剛才沒有分寸的玩笑,而是他身上已經有太多的不解之謎了。
“採星師兄,你懂得可真多。”摘月冷讚一聲,終於不能再忍,問出第一個疑問:“你怎麼會知道花青蓮和苗六的故事?”
“仙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採星醉笑:“師姐別忘了,我雖然不成才,但至少也是個蕩魔仙。”
這是一個稀裡糊塗的答案,但往往稀裡糊塗的答案,才讓人更難分辨真假。
摘月不予置評,問出第二個疑問:“你怎麼知道,是白無常帶著花青蓮的魂魄,來妖界找苗六?”
“這是我猜的,但不是憑空猜想。”
採星搓搓臉,說著自己的理由。
任何人死後,魂魄都被鬼使勾走,花青蓮當然也不例外。
能被花青蓮的眼淚打動,帶她到妖界去尋苗六,這麼溫情的事,只有白君才能做得出來。
“師姐可別忘了,黑無常是蠻不講理的女人,連菩提祖師爺都罵過,她怎會憐惜女人的眼淚?”
聽他這麼一解釋,似乎合理。
地府勾魂使只有黑白二君,如果黑無常做不出這種事,那也只有是白無常做的。
摘月同樣不回應他的答案,笑得更冷,問出第三個疑問:“你怎麼能將妖魂妖靈,打入蔣大少的體內?這並不是用猜想就能完成的,而是實實在在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