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還是往右呢?
顧予濃想了又想,還是朝著右邊的岔路跑了過去,才不過跑了幾步,就看到這邊的泉潭邊上立著的白衣少年不正是阮廷羽?一顆心終於鬆懈下來。
她氣喘吁吁的質問道,“杜莎莎呢?你把她藏哪了?”
杜莎莎剛剛發現顧予濃不見了,一著急就跑回去找她,本來阮廷羽也沒想要對顧予濃怎樣,可這女人實在可惡,什麼叫藏哪了?就好像他是個意圖不軌的大色狼!
阮廷羽唇角噙滿笑意,陽光下雙目熠熠放光,甚至讓她一時恍惚,“她啊?心甘情願的去給我找無憂花了,聽說這山上有這種花,能得到這花的人會一生無憂無慮。”
他語氣慵懶,神情悠閒,只是淡淡斜睨了一眼顧予濃,便又專注於清澈見、無波無瀾底的潭水。
第七章 予濃落水
“什麼?你居然讓她一個女孩子跑進山裡給你找什麼勞什子無憂花?她要是迷路該怎麼辦?”
說著予濃已經伸手揪住阮廷羽的脖領,阮廷羽的眸頓時掛滿陰鬱的慍色,“顧予濃,你放不放手?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靠!阮廷羽!我警告你,杜莎莎是我的人,你要是敢欺負她,我絕不會放過你!”予濃也決不示弱,她揪著阮廷羽的領口死死不放,兩人火光四射,陷入僵持。
阮廷羽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他倏的大力揮開她的手,並打算反手將她的手臂擒住,可誰知最近顧予濃一直在研究他出招的套路,早已經料到他的習慣,一個閃躲,便躲開了阮廷羽的偷襲,可她剛好踩上一塊鬆動的碎石,腳下一滑,身體就失去了平衡。
予濃驚惶的伸出手臂,想要拉住他,可偏偏此時阮廷羽也向後一退,讓她撲了個空,整個人向後仰去。
只聽噗通一聲,予濃已經墜入潭中,她只覺得從未有過的絕望滅頂而來,她不會水,這麼多年她練了跆拳道、武術,卻惟獨沒有學會游泳,還記得小時候不小心跌入湖水中,被水嗆得險些死掉,就得了恐水症,再不敢下水。
冰冷的泉水瞬間淹沒了她的頭頂,沒想到不過是一個泉潭,卻深不見底,她努力想要踩到潭底,卻怎麼也踩不到,她一次又一次讓自己的頭躍出水面,伸出手臂拼命的呼救。
可陽光下的絕美少年,卻冷漠得像座冰雕。阮廷羽站在岸上,只是負手而立,漠然的睇著她苦苦掙扎,卻無意伸出援手。
冰冷的泉水一次又一次灌入她的鼻道,讓她窒息,意識一點點被抽走,她聽不到也看不清岸上的情況,身體一寸寸墜落潭底,潭水深沉的找不到終點。
冰冷的潭水侵襲著她的意識,好冷,寒徹心骨,倏然一絲溫暖瞬間包裹住她,好暖,暖到她本來已經失去知覺的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一股氧氣突然被強行送入她口中,有人在給她度氣。
緊接著她的身體被一股力量帶著游到了水面上,最後終於被拖到岸上。
好難受,肺腔裡的水讓她嗆的快要死過去,有人在她胸口用力按壓了幾次,終於幫她將卡在裡面的水都吐了出來。
她緩緩睜開虛軟的眼眸,終於看清了救她的人,陽光下白皙的俊顏依舊冷漠得讓人打寒戰,不,她確實很冷,冷得直哆嗦,才發現自己早已溼透。
不知何時,阮廷羽已經撿了一些幹樹枝子,堆在一起,用自己的打火機點起了小小的火堆,她抱著渾身溼透的身體圍坐在火堆旁,卻看見他自顧自的將溼衣服脫下來,露出白皙卻健碩的身體,他的面板真好,細膩得猶如瓊脂,陽光在他身體上罩上一層薄薄的光暈,她羞澀的垂下眼簾不敢去看。
由於假髮已經被泉水沖走,真發又完全溼透,她只得將自己的長髮垂落下來,可溼透的衣服緊緊黏在身上的感覺可真不好,溼漉漉的水氣帶走了她僅存的熱量,顧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