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聲時柔緩得如一汪碧波,“是不是想家了?如果關在皇宮裡感覺特別孤獨,我答應你,明天,我悄悄帶你出宮去散散心,她不好?”
趙汀蘭眨著眼,心裡莫名湧起興奮,不敢置信地輕道:“皇上明天帶臣妾出去玩?為什麼?”她初來乍到,就怕到時候又會惹出任何麻煩來。
“你是朕的貴妃,自然朕要想辦法讓你高興,如果在我的皇宮裡,整天哭哭涕涕的,豈不是多了個小怨婦?”鳳炫捏捏她小巧的鼻子,趙汀蘭感動萬分,慢慢靠進他懷裡,笑了。果然父皇為她找了個謙謙君子,她那顆忐忑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鳳炫擁著女子,眼眸裡流露出一抹惆悵,低頭道:“明天,我們就到我以前經常遊蕩的地方去,貴妃會不會介意?”
那些地方,曾裝滿少年時的回憶。純真,歡笑,不羈,直至將熱情揮灑的淋漓盡致,就如眼前怕生的少女般,憎恨的是迷惘無知的未來,又必須別無選擇的落在熙熙攘攘的世俗裡,遠離那心中那渴望自由飛翔的夢想……
* * *
王府獸園裡,漆黑一片,隱隱偉來靈獸的低低嚎叫。
一株參天大樹下,陸震天對站在樹下陰影裡的紅袍男子低聲說道:“主子,端木再一次認真查過了,王妃的身份無可置疑,確實是步守城的二千金。從她被下了封印來看,當年她的母親韓素可能與天臨國有些淵源。再說連沈拓都直認是她的師叔,就更肯定的這一點。”
旁邊的北叔點頭道:“王妃的身份應該是無可置疑的,雖然她的廣告與傳說中不一樣,畢竟不是我們親眼所見。再說,就算傳言是事實,也有可能王妃故意隱藏她的真性情呢?”
北叔顧了一下,皺眉,又有些疑惑道:“有一件事真的很奇怪,沈拓到大夏來如此長時間,我覺得他應該不止是為了賺錢,可能還有其他目的。”
陸震天也表贊同,撫著下頜鬍鬚,道:“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鳳九站在樹影下一直未出聲,似在聽他們說,又似神遊天外。
其實那日石梅與步驚豔在屋內說起她二哥步不良反應事,他是聽到了的,不然也不知道她們要去麗春院而設下一計讓她因為鳳遠兮的無情冷漠而死心。
是說她失憶了嗎?他看不像,從她用心安排麗春的事和借皇上打擊步夫人的手段來看,那絕對不屬於一個失憶後的人能有的智商,雖然所有事情都可以證明她就是步二小姐,他卻一直在保持懷疑。
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一直保持懷疑的好,比如她的二哥為什麼要準備江湖好手要將她送出京都,遠離步守城的勢力範圍?比如步守城如此看緊她,究竟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再比如,她還有多少他沒發現的秘密?
一切,似乎都在有待於他去一一發掘。
她是個能讓人感覺溫暖的女子,希望他對她所付出的,最後能得到同等的對待。
這時只聽北叔輕嘆道:“可惜的是,這次因為王妃的緣故,沒能將趙國公主斬殺於雄南山,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陸震天暗自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再提此事。
果然,鳳九開口了,對他的說法不以為然,“計劃亂了可以再計劃,若是她因此而恨上了我,那才叫得不償失。”
果然,鳳九武器了,對他的說法大不以為然,“計劃亂了可以再計劃,若是她因此而恨上了我,那才叫得不償失。”
北叔還待說,陸震天咳嗽了一聲,忙小心翼翼地轉移了話題,對他說道:“我現在必須要離開大夏,去天臨國尋找極烏草,不然在清心訣未成前,主子的蠱毒將無法壓制。北兄,這裡,就先勞煩你照看。”
北叔鄭重抱拳道:“是,陸兄只管前行,主子的事情,我一定肝腦塗地都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