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驚豔搖頭嘆息,“櫻花園是你的麼?”
“本來不是我的,不過從今天早上開始,已經成我的了。”
她斷然拒絕,“不行,我一定要走。”
她轉身,鳳九在後面大聲道:“現在櫻花園裡沒有其他人,我的腰骨真的折了,在我家裡沒找到我之前,難道你就不能陪我幾天麼?你這女人怎麼就可以狠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等死?為什麼要離開我?
為什麼要離開我?
她的心陡然像被毒刺蟄了一下般,有些痛。
微一恍神,彷彿看到一片木芙蓉花開得最盛的地方,有一個眉目如畫的紅袍少年抱膝坐在那裡,抬頭默默看著她。
她走過去,他便輕輕一帶,將她緊緊環在懷裡,低聲輕喃:“阿步,不要離開我。”
她聽他如此低聲央求的話語,全身心都軟了,笑罵他,“傻瓜,我是你王妃,當然不會離開你。”
於是他低聲道:“你說過的話,自己可要記清楚,以後別不算數。”
算數嗎?經過了好多事,當初的諾言都成了不能實現的謊言,從什麼時候起,她也成了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少年的身影離她越來越遠,那些回憶,卻如生了根的大樹般,深深地扎進心底,時不時又會跳出來。
回憶如潮,結果,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居然在書生哀怨的目光下留了下來。
三天,她說了,只在櫻花園等三天,如果他的家譜還沒找來,她還是要走的。
鳳九欣喜若狂,幾乎已經忘了南凌殿還有一大票人等著他去救的事,趕緊拖了她進屋,為她在各個屋子裡翻箱櫃,找出了一套像模像樣的衣服。
他不知道這樣連哄帶騙的把她留下來能幹什麼,可是他就是不捨,彷彿她這一去,他便再也見不到她一般。朝夕相處,晨昏相伴,是他盼望已久的生活。
以前在晉王府的時候,每次回府最窩心的事,就是看到她一張充滿愛憐的臉,於是心理就暖暖的,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全世界。
可惜,不知自什麼時候開始,他感覺他在她面前就變成了一個重刑犯,莫名其妙的就要停在那裡等著她給他判刑,經過一夜纏綿的溫存,於他,可能連判刑也是一種幸福。。。。。。
在步驚豔心中,她並不認為書生是因為喜歡她而留下她,只不過是有錢人習慣了人陪才拉她下來當個伴兒而已。從他那夜非常猛烈的動作來看,他說腰折了的事,肯定當不得真,只是她沒有點破而已,免得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兩人都尷尬。
第二日,正坐在窗前盤算出去後就找步玉的事,書生從外面走進來,“左右無事,不如陪我下盤棋。”
步驚豔愣了一下,見他似乎很有興致的樣子,便欣然應允。
在現代的時候,常常會陪師父下幾盤棋。開始的時候,師父棋藝精湛,她一般都是他手下敗將,時間長了,棋藝也跟著精進了不少,與別人廝殺,時常也能出其不意的將敵手殺個落花流水。書生自有一股特殊不容人忽略的氣質,倒可以透過殺棋瞭解他一些個性。
雙方執了黑白,分坐一邊,殺了不到片刻,步驚豔的黑子便被他吃了許多,她卻不慌不忙,與他慢慢的磨,在他耐性不足時,反而一點一點把他的白子吃了不少,局勢一下子成了膠著狀態。
鳳九微有不耐道:“以你這種柔緩的棋路,難道想磨完我的耐性。讓我認輸?”
步驚豔笑道:“虛虛實實,迂迴曲折,方能取勝,這是我的風格。”
“這樣讓人很不安心。”鳳九皺眉,執起一字,看了良久,忽然輕輕一放,黑子已放到中心,步驚豔臉上一變,鳳九欣然揮亂棋,站起身低頭看她,“雖然一子下去,我們兩敗俱傷,可是你也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