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消融。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一點痕跡沒留！ “這，這……” 小吃攤販看著空了的位置，驚恐不已。 常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這……別說屍，一點痕跡都沒有，憑空消失！ 小吃攤販看向盛世，害怕極了。 遺落之地比其他城池更亂，生活在這裡的人見過更多生死，但不代表見得多就不害怕了，尤其是盛世這種讓人不留痕跡消失的手段。 小吃攤販離得最近，最為害怕，其他攤販也被這一幕驚到了。 裴傾雪由衷道：“還是你的方法乾淨，要是我出手，還得處理屍體。” 明晝接話：“處理屍體也不難，可以像重曦那樣一把火燒掉只留灰，也有化屍水直接化屍，屍體不難處理。” 裴傾雪笑笑：“也是。” 周圍的攤販聽著他們的交談，瑟瑟發抖。 不愧是和裴傾雪一起的人，都這麼可怕！ “曦曦，我們走吧。”盛世牽過重曦的手離開。 裴傾雪幾人跟了上去。 重曦被牽著，抬眸看向盛世。 盛世神色平靜，與 往常無異。 可重曦卻知道，盛世在生氣。 “盛世。”重曦喊了一聲。 盛世停下來，神色溫柔的看著重曦。 重曦看著他：“他死了。” “我知道。”盛世溫柔應聲。 但不夠。 心裡有一道聲音告訴他，不夠。 他死不夠，魂飛魄散不夠。 可這已是最大的懲罰。 還能如何？ 盛世有點茫然。 重曦不知盛世心中所想，伸手抱了抱盛世。 盛世伸手，回抱住重曦，下顎輕擱在重曦肩頭。 曦曦。 心中那道聲音在這一刻安寧，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時無刻不在的痛意。 然而愛意無限增漲，痛意不值一提。 “你們兩個。”裴傾雪跟上前來看到這一幕，有些無語。 他明明什麼都沒吃，卻覺得撐。 盛世聽到裴傾雪的聲音，抬眸看去，與裴傾雪的視線撞在一起。 對視的剎那，裴傾雪愣住了。 而裴傾雪身邊的明晝一把抓住了裴傾雪的手臂，跟在兩人身邊的小乖更是往明晝身後躲去。 不過一瞬，盛世垂眸。 裴傾雪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無法張口。 剛才那一眼帶來的死亡感…… 裴傾雪問明晝：“你見過嗎？” 明晝：“怎麼可能……” 在他心裡，盛世就像雪一樣，除了對重曦溫柔，對他們都是淡漠的。 見過對重曦溫柔的盛世，見過大多時候的盛世，但剛才那一眼…… 讓人一瞬間汗毛都豎起來，靈魂發顫。 這樣的盛世，他第一次見。 如果不是他們三個都感受到，而只有他一人感受到，他多半會以為那是錯覺。 盛世是神子，怎會……給人這樣的感覺？ “你們在那站著幹什麼？”不知何時，重曦和盛世已經分開了，回頭看到三人站在原地不動：“我們走了。” “來了。”裴傾雪應聲，看了看盛世。 盛世神色如常，似乎並不知曉自己剛才那一眼有多讓人害怕。 “盛世好像不知道……”明晝也看出來了。 得知這一點，三人沒覺得輕鬆，反而更擔憂了。 如果盛世知曉，好歹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盛世本人卻不知道…… 裴傾雪：“我沒見過他這樣，他跟你們在一起這段時間可有發生過什麼事？” 明晝沉默。 盛世這修為誰能讓他出事？ 唯一的不確定只有封魔空間裡面那個陣法。 但這事裴傾雪現在不知道…… “沒有。”明晝回答。 裴傾雪皺眉：“那就奇怪了。” “別想了，和姐姐說了就行。”小乖接受的比兩人快：“盛世一直和姐姐在一起，也許姐姐會知道。” 明晝點頭：“嗯。” 裴傾雪聞言，也不再多言，但盛世剛才那個眼神卻一直在心間，怎麼都揮之不去。 無意識情況下出現的眼神，不是看有仇之人的眼神，就是隨意的一眼，可越是這樣問題越大。 平常的盛世眼中無萬物。 剛才那一眼……簡直是想讓萬物都消亡。 神殿神子？ 神子是這樣子的？ 這一刻，裴傾雪有些懷疑盛世是不是真的神子了？ 三人心事重重跟上了前面兩人的步伐。 重曦同盛世道：“我們去無妄海的時候，無妄海的封魔空間已經破裂，這裡的封魔空間比無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