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第十二師越過川、黔邊境,袁祖銘沒有等到中山先生的死訊,卻等到了中山先生的討伐軍。
袁祖銘在1923年2月被唐繼堯擊潰以後便逃亡到湖北依附了吳佩孚,得到吳佩孚的援助後,袁祖銘在鄂西收攏舊部。當時熊克武指揮的四川討賊軍正節節勝利,打得依附北洋政府一系的劉湘、楊森等部潰不成軍。吳佩孚為了挽救四川的敗局便拿出13000支漢陽造步槍,500萬發子彈、40挺機關槍還有300支手槍,將袁祖銘部擴充成四個混成旅又一個混成團。這個混成旅什麼的當然也就是個號稱,北洋時代的中**閥們都喜歡這個名號,明明是清一色的步兵一點都不混,偏偏要按上個混成旅的牌子。此外,吳佩孚還派遣了北洋的陸軍18師、第18混成旅,第3混成旅和第5混成旅外加陝軍一師,甘軍12營一起入川打熊。而袁祖銘因為在四川內江和熊克武一頭的賴心輝、張衝血戰月餘,雖然最後打了敗仗,但仍被吳佩孚認為有功,竟然委任他做了援川各軍前敵總司令!所部黔軍也擴充成陸軍34師、貴州陸軍第1師和貴州陸軍第2師,袁本人兼任陸軍34師師長,彭漢章、王天培分任貴州陸軍1、2師師長。
在打熊聯盟趕跑了熊克武以後,袁祖銘又得到了川黔邊防督辦的名號,並自稱貴州陸軍總司令,收編了一大堆的土匪、雜牌軍,所部號稱七萬。不過主力仍然是陸軍34師和貴州陸軍1、2兩師三萬餘人。其餘各部如周西成貴州陸軍第三師,川黔邊防軍呂超等部皆不可靠,特別是呂超,他是四川國民黨“實業團”一系,中山先生的忠實信徒,詐降的嫌疑很大。因此,袁祖銘為防止他在關鍵時刻倒戈相向便將呂超所部調往涪陵。自己率主力部隊駐守川黔邊境的綦江縣。
得知國民革命軍入川的訊息之後,袁祖銘一面向劉湘、楊森求援,一面緊急部署防禦。綦江縣城以南的西山、李家山正好扼守了從貴州通往綦江的道路,因此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袁祖銘將貴1師、貴2師兩部分別部署到了西山和李家山,自己則率領陸34師守衛綦江縣城。
“西山、李家山兩處雖然是綦江門戶,不過兩山相聚有八公里左右,袁部又無火炮,因此兩處的守軍實際上無法呼應,不過是兩路孤軍。我軍只需要以一部牽制西山,然後集中主力進攻李家山,只要奪取李家山,然後在李家山上架設火炮掩護我軍進攻綦江縣城,這樣袁祖銘的防禦就不堪一擊了。”東溪鎮羅耀國的指揮部內,剛剛從黃埔一期提前畢業的少尉參謀王自省正在地圖前侃侃而談。經過八個多月嚴格的軍事訓練,王自省現在已經是一副英武的軍人姿態,原先那一點點斯文氣已經蕩然無存了。
聽了王自省的分析,羅耀國點點頭。“不錯,皓君這幾個月的學習果然用心了。這次的作戰計劃就由你來制定如何?”王自省很得羅耀國賞識,也是所謂“西北計劃”的重要棋子,所以在黃埔的八個月,他的課程也要比別人更繁重。安毅特別安排了一些更高階、更深奧的軍事課程給他開了小灶。
其實,中國現階段內戰的水平並不高,所以制定的作戰計劃一般也比較簡單。王自省自然也不會去制定什麼超複雜的計劃。
“袁祖銘喪家之犬,所倚仗的不過是手中這三萬軍隊,因此他不會和我們硬拼的。只要一旦遇到強勁的攻勢,他很快就會選擇退往重慶,然後伺機撈一把再尋出路。”王自省對於人心的把握似乎要遠遠超過他的軍事才能,在透徹的分析了袁祖銘的心態以後,他建議道:“此戰,我們必須將袁祖銘打疼,打怕,打到他不敢再與我們為敵。不過,我們不要消滅他。”
“哦,為什麼呢?”羅耀國有些不解的問。
“川軍素來有排外的傳統,這次我們雖然打了熊錦公的旗號,但是畢竟是以桂、粵兩軍為主的。如果我們不滅袁祖銘,讓其在四川各地流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