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挺軍大衣的高階軍官,正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前線的戰況。雖然他的戰士們一排排地被打死,可是這位紅軍將領仍然面帶著一絲陰沉的笑容……似乎根本就不關心戰士們的死活。
“將軍同志,敵人似乎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強一些。看來……中國同志們送來的情報還是準確的。這些所謂的邊防軍是由日本顧問嚴格訓練出來的。”
說這話的是一名年輕的蘇聯紅軍校官,聽他的語氣也同樣是毫無感情,一點也不把同志們的死活放在心上。
實際上,今天的進攻就是試探性的。為的就是讓這位紅軍高階將領瞭解對手的虛實。而這位身材高大,長相威嚴,還留著兩撇八字鬍的正是那位著名的加倫將軍,現在他已經恢復了真名瓦西里?康斯坦丁諾維奇?布柳赫爾。和歷史上一樣,斯大林將入侵中國這樣一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在中國工作多年,對中國的情況和虛實瞭如指掌的他。
布柳赫爾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衝著身邊的年輕軍官微微一笑:“瓦西里?伊萬諾維奇,你觀察的非常仔細,這些中國白軍的確比過去我們所瞭解的強了那麼一點兒。不過比我在四川看到的那支國民黨的白軍還要弱了許多。”
這位瓦西里?伊萬諾維奇也是一個高大挺拔的身段,呃,這些俄國人大多都是這樣……除了他們的政治局裡面的那些傢伙,因為那些人是不能長得比斯大林高太多的。這個瓦西里其實也是個歷史名人,他姓崔可夫,日後的蘇聯元帥,此時還是一名普通的校級參謀人員。因為在伏龍芝軍事學院東方系中國部學習過一年,所以也被打發到遠東軍來了。
聽到老大說中國居然還有比眼前的敵人還強大的白軍崔可夫同志濃眉蹙了一下,低聲試探道:“將軍同志,我們這一次會和他們交手嗎?”
“會他們已經過了山海關了,正在來這裡的路上。而我們就要在滿洲里城下消滅他們”布柳赫爾冷冷地一笑:“眼前的這些白軍根本就不堪一擊,只要發起真正猛烈的攻勢,打上幾天他們肯定會垮掉的。只不過那樣就無法吸引那支國民黨的白軍前來交戰了,他們才是我真正的目標只有打垮了這支軍隊,才能摧毀國民黨的軍事信心,為中國**的最終勝利鋪平道路”
……
奉天,北大營。
這一次張學良似乎表現出了歷史上所沒有的振作。短短兩天,他就帶著他的司令部從北京趕到了奉軍的大本營,奉天北大營裡面,他將在這裡指揮這場戰爭。
往日這位大少爺整日大煙美人麻將戲曲……好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讓別人以為他沒有振作的時候兒。但隨著中蘇戰爭真的開始,整個奉系興亡的重擔似乎都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肩膀上面。他也不得不打勉強打起精神,全力以赴地投入到這場完全由奉系自己招來的戰爭之中去了。
北大營裡面的會議室裡面,將星璀璨,包括吳佩孚、羅耀國在內的三方將領們都集聚一堂。一場軍事會議現在正由張學良在主持著。
“首先報告大家一個好訊息昨日中午十二時至下午七時,我英勇的東北邊防軍第一旅已經擊退了俄寇的六次進攻,俄寇在我滿洲里要塞之下積屍如山,現在已經無力再戰啦”
會議剛一開始,張學良就滿臉喜色地站起身,將剛剛收到的來自滿洲里前線的戰報,添油加醋一番告訴了眾人。
四月一日的滿洲里前線似乎是打了勝仗,蘇聯紅軍有氣無力的進攻了一個下午,也沒有打下滿洲里要塞的任何一個角落。至於屍積如山什麼的……就是一個形容詞嘛滿洲里城外攏共也就萬把個蘇聯紅軍,就是都死絕了堆在一處,也未必有山那樣高。
捷報一出,會議室裡面有些壓抑的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那些個原先愁容滿面的奉軍將領們,現在也都換上了一張將信將疑的笑臉兒。說實在的,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