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鬱笑了笑:“不用,我自己吹吹風就好。”
服務生走後,盛枝鬱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長桌,思索片刻,取了一個巴掌大的茶托。
剛把茶托拿起來,一個醉醺醺一身酒氣的男人忽然捉住了他的手。
“小,小沉啊,你就跟了我,這雜誌別說內頁,封面都是你的……”
盛枝鬱冷臉回頭,抬起自己被抓的手,一下將醉得意識不清的老男人拎到自己跟前。
“看清楚我是誰再說醉話。”
他的語調摻著冰凌,和阮沉細糯軟弱的聲音截然不同。
老男人一頓,下意識抬頭,卻被面前的臉震得一愣。
隨後盛枝鬱就發現這人的手握得更緊:“你……你可比阮沉漂亮……我就要你了……”
他調戲的話還沒說話,就感覺肩上一陣劇痛。
盛枝鬱微微側眸,看到的卻是一臉漠然的祁返。
他看不出用了多大力氣,卻一下疼得男人臉色蒼白,連酒都醒了。
“公眾場合搶人,哪來的土匪?”祁返低聲問。
男人瞬間慌了神,連連向盛枝鬱道歉,倉皇地離開了大廳。
大廳安靜下來,祁返才回過頭:“你以前走過度劇情的時候,都這麼幹等?”
盛枝鬱揉了下自己的手腕:“一般不等。”
祁返瞭然,抬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房卡。
盛枝鬱略微一頓:“這什麼?”
“我為了不幹等預備的房間。”薄薄的房卡落入盛枝鬱的手裡,祁返漫不經心地解釋用意:“這個醉漢待會要抓我的金絲雀,你再還不走,擋著我犯渣了。”
顧望舟對阮沉是英雄救美,祁返則是截然相反。
金絲雀會在這裡被刁難,而“祁返”卻會在場館裡和其他人看對眼從而對他的危險一無所知,最後是金絲雀未來的正攻出現才解決的危機,奠定兩人一見鍾情的基礎。
盛枝鬱瞭解之後,眸色複雜:“所以,你是出來搭訕的?”
祁返很輕地笑了一聲:“難道你覺得我是故意來找你的?”
話音剛落,盛枝鬱就面無表情地從他跟前離開,折入了電梯裡。
祁返的視線順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漸漸轉淡。
[現在主線推到哪裡?]
【顧望舟把阮沉帶回房間了……但是卻沒有和劇情一樣陪他,而是下來找人了。】
祁返眸色驟深。
房卡上的金色數字是7086,電梯門開的時候,盛枝鬱的動作略微一頓。
因為現在本該陪著阮沉的顧望舟,正站在電梯門口。
他的臉色很冷,拋棄了那層掩飾,露出了兇戾的原貌。
“我們的房間應該在8樓,你怎麼在7樓下?”
盛枝鬱隨意地笑笑:“按錯了。”
話音剛落,他就被顧望舟拽著手腕帶出了電梯。
口袋裡的房卡被他輕易取出,顧望舟隨意地掃了一眼號碼,徑直走到對應的門前。
刷卡,開門。
盛枝鬱幾乎是被他粗暴地扔到床上。
壓抑了好些時日的猜測和懷疑,終於被顧望舟捉住了證據。
可是這種證據卻沒給他帶來迷霧撥開後的安心,反而帶來的是更濃烈的……嫉妒。
一種顧望舟嗤之以鼻,認為自己絕不會有的情緒。
“裝作喜歡我,卻又毫不在意我和阮沉,裝作和解,卻又把阮沉送到我房間,裝作純情,卻又和祁返搞在一起?”顧望舟厲聲問。
他無法解釋自己在看到意識不清,楚楚可憐地請求自己的阮沉時,為什麼滿腦海裡只有盛枝鬱。
情感的支點像是被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