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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人,被那老頭送到了一個其他的訓練地,那裡都是與他一樣年紀的少年,同樣的枯燥,再次展開,直至三年後,狗兒二十歲的時候,最終的試煉裡,他割下了這訓練地內,上百個頭顱後,他再次看到了那些人害怕的目光,這一次,就連當年那個老頭,也露出了這樣的目光。

他不在乎,默默的站在那裡。

而之後的幾個月,是他覺得最幸福的日子,他被送去學習一些禮儀,被郎中以一些他不認識的藥草治療身體,消除疤痕。

那草藥很神奇,他臉上的疤痕都散去了,除了右耳外,他看起來,依然是一個英俊的青年。

隨後,他開始接受任務,在這整個大陸上,外出殺掉一個又一個,老頭指定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什麼身份都有,他從來不問,從來都是乾淨利落的殺掉,只是他有一個習慣,他不願意看到對方有右耳,於是每次任務結束,他都要把對方的右耳割下來。

漸漸地時光流逝,過去了十年,而他的殺戮,自己都不知道多少了,他只是知道,似乎外部有一個傳聞,自己彷彿除了狗兒這個名字外,對個一個新的名字。

割耳。

這名字不好聽。

原本,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或許就是這樣了,直至他在兩年後的一次任務結束,回歸時,在那縣城裡,他看到了一個老婦人,那老婦人是個乞丐,被人挖去了雙眼,割掉了舌頭,打斷了腿,在那裡乞討。

他站在老婦人的面前,聞著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惡臭,看著那斷去的腿上的腐爛,他明白,那是一次次的打斷,讓骨頭無法生長好的痕跡。

他這些年,始終沒有變化的臉,在那一刻,出現了變化,他沉默中有些茫然,身體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他第一次,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回去,也是第一次,在離開了訓練之地後,去殺沒有被指定的人。

那在這縣城內,殺了很多人,所有曾威脅,曾傷害那老婦人的,全部被他割下了耳朵,被他割開了喉嚨。

直至他找到了一戶富賈之家,據說這家人以前是走商的,他進去滅了對方滿門,扶著老婦人,離開了。

此事轟動江湖,無數的捕快,無數的緝拿,對他展開了圍剿的同時,他所在的組織,也派出了其他人,欲將他滅口。

那之後的幾年,對他來說,是奔波的,是疲憊的,無數次的臨近死亡,無數次的掙紮在危機中,直至那一年,老婦人死去了。

不是被人殺的,是早年的傷勢太重,死去了。

直至死亡,她都不知道這些年照顧自己的是誰,而她的墓碑上,留下了一行字。

&ldo;我的母親。&rdo;

落款,是狗兒。

在母親的墳前,他沉默了很久後,他的四周出現了一道道身影,那些人他熟悉,都是組織內的其他殺手。

這些人沒有說話,在短暫的沉默後,爆發了殺機,剎那臨近,狗兒抬頭時,他如一條野狗,帶著兇殘,殺了過去。

隨著一個個人倒下,到了最後,只有他站在那裡時,他覺得這些人,太弱了,他搖了搖頭,割下了這些人的耳朵,離開了這裡,去了一個他以為別人找不到他的地方,他有些厭倦了殺人,回到了戈壁的家中,在那裡安靜下來,獨自一個人,繼承了他父親的工作,成為了戈壁的嚮導。

一晃又過去了十年,十年後的一天,一行人來到了此地,圍住了他所在的屋舍,人群內走出一個老頭,他變得更老了,似乎走路都顫抖,與他凝望。

&ldo;殺了。&rdo;許久,這老頭輕聲開口。

一場殺戮,在這裡上演,一具又一具屍體倒下,狗兒身上的傷勢雖有,可卻不重要,直至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