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跑得不見影了。”綠蔻不大好意思地道。
“沒事沒事,”羅扇連忙寬慰,“且先等爺回來看了信再說。”
然而晚飯前白大少爺卻讓綠田捎回紙條來,道是同白大老爺出城辦事,今晚無法回來,讓羅扇自個兒洗洗睡吧,獨守空枕時不要太想他,等他明日回來定會好生啪啪啪地補償云云,羅扇看紅了一張老臉,一把將紙條揉了揣進懷裡。
吃過了晚飯,在院子裡遛彎兒消食,挑燈時候方回去房中,抓過白天看到一半的書來打算繼續細細研究李生和張生誰攻誰受的問題,卻瞟見了那封被她隨手夾在書裡的匿名信。
唔……這信會是誰給白大雲的呢?一個鬼鬼祟祟慌慌張張的小丫頭……喵的,不會是少女粉絲暗戀老孃的男朋友而寫來的情書外加一條盛滿愛意的手帕做信物吧?!腦補過度的羅同志登時面露猙獰:白大雲人都是老孃的了,他的東西就是老孃的東西,給他的信就是給老孃的信,有什麼不能看的?!看!
利落乾脆地把信封撕開,底朝天向外一倒,見是兩張折著的信紙外加一塊疊起來的白布。羅扇便先拿過白布小心展開,卻見這布面上豁然有數點紅裡泛黑的液痕――血?我去,難道是恐嚇信?!
把布先放過一邊,羅扇就著榻几上的燈燭開啟了信紙,這才發現兩張信紙不太一樣,第一是紙質不同,第二,上面這張紙明顯要舊一些,而且似乎被折過不止一回,於是便先看上面這頁的內容。
信頭沒有稱呼,起筆直接寫道:你且放心,我白沐雲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既要了你的身子,必會娶你為妻,隨信附先母遺物羊脂梅花玉一塊權做文訂信物,待我在府內佈置妥當後,定當儘快迎娶你過門,只那夜之事你且記得善後,以免傳出去對你名聲有損。卿之深情,雲感念至深,願窮吾力,予卿幸福終生。
羅扇看到後來,手已經哆嗦得幾乎捏不住這信紙,強強地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掀至下面那一頁,下頁字跡清秀纖巧,明顯出自女子之手,開頭以“白大哥”呼之,另起一行絹絹寫道:清深知對不起白大哥處甚多,然清身為女流,一生命運皆繫於他人之手,身不由己,徒嘆奈何!前日白蓮衣欲與清**,發覺清已非處,大怒之下竟私加鞭笞之刑,清無言辯駁,只能吞聲。清知一切後果皆是咎由自取,然這地獄般日子清實是再難忍受,本欲一死了斷,又放不下家中老母,恐老母得聞噩耗禁受不起,倒成了我之大不孝。
眼下清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非實在走投無路,斷不會冒昧向白大哥求助,望君念在那一夜肌膚之親,解救清於水火,不圖重續前緣,但求跳出火坑!隨信附君舊筆及那夜落紅元帕一幅,斯情斯景,恍若故夢,惟求此番事結,再不叨擾於君,從此徹底兩斷,各歸各路。
白蓮衣聲稱明日還欲再次對清動用私刑,清恐一介蒲柳之身難以死撐到底,只得今日冒險令貼身丫頭遞信與君,懇請君於今夜子時至天碧湖畔假山群“疊翠”石旁相見,清只在今夜今時有此唯一機會可出得紫院,急盼君有良策助清逃出府門,清之性命未來皆繫於君手,望君垂憐!
寫至後面似乎十分焦急,字跡潦草慌亂:清之一生受人擺佈,何嘗無怨無恨?若此番終究難逃魔掌,必當玉石俱焚,揭穿一切,哪怕落個身敗名裂,也要死個痛快!
羅扇終於再也拿不住這信,指尖一鬆,兩頁紙飄然落地。
肌膚之親……落紅元帕……先母遺物……幸福終生……怎麼會……怎麼會呢?白大少爺親口對她保證過的,他從來沒有碰過黎清清,他保證過的……是黎清清騙人?可她這信是直接給他的,他們兩個都是當事人,做沒做過白大少爺還不知道麼?!她這麼騙的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