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單身漢是體會不到我們這種拖家帶口的已婚人士的辛酸的。哎,你說,現在媒體不都還不知道石頭的主人是誰嗎?我要是稍微透露一下,賣個獨家,估計也能得不少錢,到時請你吃個海參鮑魚估計也沒問題,你看怎麼樣?”
周培譏諷道:“那你倒是去賣賣看,到時得罪了那主兒,我可保不了你。行了,不跟你扯淡了,我還有事兒。”
“得令,公子您忙,小的這就退下,可不能耽誤了您的大事兒。”光頭油嘴滑舌地說道。
“滾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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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旗昨天拿到手機後當即就設定了密碼鎖定,隨後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什麼異常。她心裡明白,除了祈禱周頌玉還算個正人君子不會亂翻看別人手機外,她再多慮都無濟於事,不如隨遇而安。
加班到深夜又回去熬了一個通宵,總算將手頭的案子按時處理完畢,讓老姑婆沒有挑刺的機會。
將方案遞交給老姑婆後,睏倦忽如千軍萬馬,以排山倒海之勢迅速襲來,在茶水間倒了杯咖啡後居然端著咖啡杯倚在牆壁上睡著了,恰好被進來的同事看到,“Eva,你剛剛真可以去表演雜技了。昨晚熬夜了吧?看你兩個熊貓眼就知道。再堅持一會兒,下班回去好好睡一覺。”
拖著疲憊的身軀終於熬到下班,雖然已不似剛剛那般困頓,但照樣沾枕頭就著,果然一到二十五,體能就跟不上了,以前通宵出去唱歌回來第二天照樣活蹦亂跳,現在剛過十二點就扛不住。
這狀態肯定不能開車了,索性將車子丟在停車場,直接打車回去。只是當下正值下班高峰期,車子極難打到,還有不少車正堵在路上,黨旗等了半天都沒攔到一輛,要麼就是別人預定好的,要麼是動作沒人家快。
黨旗是個脾氣急的,屢屢被別人搶先,乾脆不攔了,打電話找了個代駕,安逸地回到一樓大堂沙發坐著慢慢等。
代駕沒多一會兒就到了,這回代駕公司安排的居然是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型男,一路走過來吸引了不少年輕女性注意的目光,看到他朝沙發上坐著的女人走過去,心中哀嘆,果然稍微有點檔次的男人要麼名花有主,要麼都出櫃了。
黨旗哪知道路人已將這位代駕型男誤認為是來接她下班的貼心男友,跟型男簡單打了個招呼,兩人便一起下樓去了停車場。
一上車,睏意再次襲來,黨旗和代駕交代了要去的地址後便說要眯一會兒,到了叫醒她。型男代駕撇頭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一笑,眼中竟泛出了點點不易察覺的溫柔。呵呵,看來她是真的不記得他了——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車子都進了小區了,黨旗還沒有要醒的跡象。
型男將車停到停車位後本想將她叫醒,但轉頭看到她睡得那麼沉,又不忍心了,便一直默默坐在車裡等她醒來。
黨旗不知怎麼會夢到七歲那年被綁架的情形,儘管匪徒沒有對她進行施虐,但當時年僅七歲的她心中只有害怕以及對未知的恐懼,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她仍記得,那個留著絡腮鬍的彪形大漢身邊跟著一個瘦弱的小個子猥瑣男,絡腮鬍大漢半蹲著身子面帶笑容的看著她,說:“小妹妹別害怕,叔叔不會傷害你的。叔叔帶你去個地方,你幫叔叔一個忙,完了叔叔就會送你回家,不過,你要乖,要聽話,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那時黨光輝還沒改名叫黨國富,那時她也不叫黨旗,而叫黨葵。
大漢粗糙的手在她臉上捏了捏,一直站在邊上的小個子跟著笑出聲,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大黃牙。黨旗就是被夢中的這最後一個畫面驚醒的,車內的冷氣讓她不住打了個寒噤,下意識搓了搓手臂。
“到了多久了?你怎麼沒叫醒我?”黨旗已經回過神,想起自己請了代駕開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