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馬上死的,可是硬是拖到了半年後,你母親走後沒多久,小梅子不是也病了嗎?我以為你會熬不過去了,沒想到你們兄妹竟然活下來了。&ot;
梁宜梅心下狂跳,她就是那時候來到這裡的,她本來還以為原身是餓死的……
梁大郎複雜的看著他們道:&ot;也許他們是覺得你們小才沒有動手的,也許是忘了你們,可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湊上去讓他們記得你們呢?&ot;
梁宜林則眯著眼睛道:&ot;你怎麼知道我進了官場他們就能對付我?難道他們是官場上的人?&ot;
&ot;我不知道,但能穿的上絲綢的,不是當官的也一定很有錢……我們梁家全毀了,你伯母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會變成那樣,以前她只是小氣了些,愛佔便宜了些的……&ot;
梁宜林的心思全不在這裡,問道:&ot;那件衣裳是我爹的還是別人的?怎麼會穿在我爹的身上?那些人是怎麼給我娘下毒的?&ot;
梁大郎一味的搖著頭,他知道的並不多。
梁宜梅心裡卻波濤洶湧,她已經記起來了,那個躺在糙叢中面色蒼白卻堅毅的少年,好像叫侯雲平的,他當初見到那件衣服時的表情……等等,大伯明明說母親把那件衣服燒了,難道……梁宜梅的臉色更加蒼白。
主人的情緒不好,賓客們都注意到了,徐潤新和錢清皓對視一眼,紛紛拿起酒盅替梁宜林招待客人,&ot;你們今天可得多喝點,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誰家辦酒席能全拿這等的果酒來招待客人?&ot;
賓客們一回神,紛紛想起這一小?子的酒可是二兩銀子啊,將主人的情緒丟到後面,紛紛舉起酒杯,找各種能幹杯的理由。
晚上送走客人們,兄妹倆就坐在梁宜梅的房間裡,梁宜林想了想道:&ot;我去找過那個劉大夫。&ot;
梁宜梅一驚,看向他,梁宜林就苦笑一聲,道:&ot;留下來的都是旁族了,當初跟去的當場就死了,留在老家的只一個老母和他的原配生的一個女兒,他死後兩年也相併病死了……&ot;
梁宜梅只覺得通體生寒,梁宜林看著她道:&ot;妹妹,我不想去春闈了&ot;
屋裡頓時安靜下來,良久梁宜梅才道:&ot;二哥,劉大夫家裡只留了一個老人和一個女人,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危險?現在不也沒了?與其示弱求那不知存不存在的機會,不如往上,讓自己變強,讓他們不能隨便主宰我們的生命&ot;
說到這裡,梁宜梅的眼淚頓時下來了,&ot;大哥,已經一年多沒有訊息了&ot;梁宜梅忍不住哽咽,如果是他們本來只是懷疑,可隨著大伯的說法,這種可能已經清晰的映在腦海中了,去也去不掉。她也許會為了生命安全不對父母的死多加追究,那是因為他們對她來說更像陌生人,可是梁宜木不可以,那個明明很小卻一直護著弟弟妹妹的小男孩,她怎麼可能對他的生命無動於衷?
梁宜林的眼裡閃過戾氣,眼神漸漸堅定起來,低聲道:&ot;妹妹說的對,哥哥會努力的&ot;
梁宜梅看著眼前的少年,心裡微微鈍痛,她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對生命更加珍視,同時對生死也看得更透,她前後活了四十來年,可是眼前的少年才不過十八歲,十八歲的少年在前世應該是微微成熟,為高考,為玩樂或為喜歡的女生苦惱著……
打定了主意,梁宜林比平時更加努力的看書,時不時的去找鄭山長,而梁宜梅也收起了這幾年的懶散,重新關注起蛋糕店和酒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