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龍行雲很想挨個兒把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和眼神再看一遍,將他們深深地印在心底,無奈身體無法動彈,沉默片刻後只說了一句話:“如果換成你們自己,你們會作何選擇?”
整個房間裡靜得落針可聞。再沒有人出聲反對,連倔強的龍顏都悲憤地選擇了沉默。
如果換成你們自己,你們會作何選擇?
這個問題直指每個特安組成員的心靈深處。這個問題也不需要回答,因為龍神就是特安組共同的精神支柱,靈魂核心。
“那麼,開始吧。”龍行雲把視線轉向雲開,平靜地閉上了雙眼。
“好,我們開始!”雲開的內心似乎也被觸動了,認真調配藥液說:“麻煩各位暫且迴避一下,蘇杭一個人留下協助就好。”
特安組成員一個個安靜地離開了房間,沒有做出任何可能打擾龍行雲的動作。龍顏在臨出門時回過頭來死死地盯著雲開,面無表情地小聲說:“你還記得我在峽谷谷底所說的話吧?”
雲開沒有回答,面無表情地提醒道:“麻煩你把門帶上,謝謝!”
記得,記得你妹啊!不就是警告老子若是你義父出了事,哥的小命也不用要了麼!
尼瑪冰山妞還蹬鼻子上臉了?看在龍叔準備為國捐軀的份上,哥暫且不跟你計較,回頭再慢慢調教你……
晌午過後的銀月山莊,安靜得異乎尋常。除龍顏手持勁弩筆直地站在門口外,所有特安組成員都已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裡。某隻沒眼色的麻雀,在樹梢上嘰嘰喳喳叫了兩聲,便一頭栽倒在地,而某隻倒黴的馬蜂剛從莊外越過院牆,“啪”地一聲輕響之後,便墜入草叢再也沒能飛起來。
看似寧靜如常的銀月山莊,實質上早已戒備森嚴草木皆兵,被特安組成員圍成了鐵桶一般。金玉堂和姚行遠安靜地坐在長條椅上,只是感覺氣氛有些壓抑,而大山卻不一樣,他對可能的危險有種天然的直覺,警惕而不安地盯著某些個不起眼的角落——很顯然,那些位置便是特安組成員的藏身之處。
相比之下,屋內又是另一種氣氛。雲開剪掉龍行雲的褲管後露出猙獰的雙腿,敷上“九月肅霜”的外用藥,洗手時開口提醒道:“龍叔,等會兒服下內服藥之後,您的身體會變成兩種毒藥的戰場。這個過程會很有點難熬,您可得忍著點,千萬不能用內力壓制,必須任由兩種藥物進行完全中和!”
“你放心吧!”龍行雲若無其事地說:“關雲長還能刮骨療毒呢,我龍行雲也差不了多少,扛得住!”
雲開便不再多說,準備給他服用內服藥。龍叔寧可站著死也不願趴著生,那就是存了以命相搏的打算,倒不是說雲開缺乏解決“七月流火”的自信,而是兩種互為天敵的天下奇毒在體內交戰,一邊是刀山一邊是火海,一般人確實忍受不住,毒還沒解呢人都掛了。
龍行雲盤膝而坐,雲開在蘇杭協助下將藥物灌進嘴裡,替他抹乾嘴角後便退到一邊,表面平靜卻心情緊張地等待著。
此時龍行雲體內卻發生了翻江倒海的變化。“九月肅霜”的藥液,一點點從腸胃滲入血管,逐漸流向全身,而“七月流火”之毒在失去內力壓制之後,如同山洪暴發湧向龍行雲的全身血管,兩種毒液的活性生物分子一旦相遇,便如世仇似的衝擊在一起,互相糾纏、吞噬、湮滅……
此時若是有全身血管觀察儀,便能夠清晰地看到龍行雲的血管內,一青一橙兩種不同顏色的血液,流淌在各條大江和小溪一般的水道中,如同嘉陵江與長江的交匯處,青黃兩種顏色起初涇渭分明,隨後逐漸消融變成了鮮豔的紅色——這才是正常人血液該有的顏色!
龍行雲再次體會了一遍“七月流火”劇毒爆發的痛苦,還是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