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市的夜空,從來都不是黝黑的。
他每夜每夜在此觀望,十之八九,不是透著沉沉靛青,就是惹上幾分赭紅。
儘管如此,嚴開還是貪看這片屈指可數的星空;沒有了梁善善,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憑恃的慰藉。
想到梁善善,嚴開刻意低調的心境還是亂了……
他昂首看著屬於自己的許願星星,伸手,彷彿可以撐託那抹晶瑩;然而它終將孤獨,因為許願人無從著力,它再也沒有機會飛下人間承載另一個人的願望了!
生命大限來的突然而倉促,說他不怨不恨那是太虛偽了,但若真要選擇,他倒寧願不怒不憎,留口氣力多掙些貪戀人世的權利——
只求多些可以和梁善善共處一個星空下的時間。
春夏之交的深夜仍有些微涼,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