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為大遼兵馬大元帥,是否應該治你一個奸細之罪呢?”
獨孤求敗聞言,神色黯然,嘆道:“唉,說起此事,老夫至今不能釋然,如若得蒙小友治罪,我恐怕還能覺得好過一些。”
東方不敗一聽,直感到獨孤求敗話語中蘊含著無限的悔意,同時心想給人治罪反覺好過,此事大違常理,於是好奇心更盛,介面道:“獨孤老友,方才我只是說笑,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你的一面之詞,這無憑無據的。我自然是不會治你的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請老友快快道來。”
獨孤求敗揹著手,踱著步,慢慢走到大堂門檻邊。抬首仰望滿天繁星閃爍,悠悠地道:“我與丐幫河北分舵、八卦門、黃河幫、渤海派中的英雄好漢,百十號人,一同進入了大遼的地界,查實最近的確有十數萬人馬被增調到了南京城西駐防,看來契丹人的圖謀當真不小。”
“我們在一起商議了一番,決定派幾人速回宋國向邊境守軍報訊,讓他們好有所準備,同時趁夜劫遼軍的大營,殺他幾員大將。亂他陣腳,以為宋軍多爭取一點時間。”
“那夜也如今晚這般亮星密佈,我們在太陽落山後就到遼營外潛伏了下來,一至子時,便即動手。我們兵分三路。一路解決掉守在轅門、旗鬥、望樓處的衛兵,削弱其警戒;一路到處縱火,燒燬營帳、糧草,製造混亂;一路直殺中軍大帳,意圖解決掉遼軍要人。”
“老夫當年憑藉先前闖下來的那點名聲,被分在了第三隊人馬裡,承擔了刺殺遼主帥的任務。其餘兩隊人馬手頭的事進行得很順利。負責守夜的衛兵沒一會兒就被幹掉了大半,接著四下裡火光沖天,糧草、營帳燒成一片,熟睡中的遼軍兵士猛地驚醒,衣衫都沒穿好,就忙不迭跑出帳篷。打水救火,軍營裡登時亂作一團,到處人來人往。”
“我們最後一隊武人就按照原定計劃,一路奔向敵人中軍。路上凡是看到身著軍官盔甲的人物,二話不說。跑上去就一刀砍了,恐怕連那些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殺死幾個將軍、校尉後,我們就繼續前行。”
“沒過多久,我們一行人便來到了遼營的中軍大帳之外。那裡原本甲士林立、高手雲集,防衛最是森嚴,但由於他們倉促應戰,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我方一到,還是佔了先機,接連砍倒對方數名軍官,格斃好些高手。”
“我領著丐幫的幾個朋友,直殺入大帳之中,對方主帥堪堪起身,剛穿上甲冑,見我們闖進,先是一驚,隨即拔刀相迎。丐幫的一個年輕小子舞著一把大刀,劈頭蓋臉就朝他腦袋飛砍過去。那主帥也不白給,將佩刀輕輕一橫,便擋下來擊,繼而刀鋒一轉,繞到那丐幫朋友背後,猛地劈落下去。”
“老夫在場,自是不容己方的人遭此大難,我將手中的紫薇軟劍舞出幾個劍花,直取敵將右臂,迫使他不得不回刀擋架,放過先前那人。在一片紫氣蒸蔚之下,我那柄三尺來長的寶劍和他的佩刀‘玎’地碰到了一起,接著我的長劍切入刀身,猶如碰到泥團一般,看來它當真是鋒銳無比。”說到此處,獨孤求敗回頭望向正在堂中聽得津津有味的東方不敗,同時臉上禁不住顯出得意之色,可一閃而過,隨即有黯淡下去。
但聞他接著述說:“而後‘哐當’一響,遼軍主帥寶刀的刀尖已然落地。他看到手中半截大刀,眼睛睜得圓鼓鼓的,難以置信之下,說不出的驚駭。我也懶得理他,趁著他發愣之際,劍尖直取他脖頸,心想將他料理了,此行的目的便已達到,眾兄弟也可安心撤離。”
“孰料奇變陡生,那主帥好似被什麼大力牽引,倏地向後急退幾丈,眼看就要出營門了,我又是一劍遞了過去,準擬在他眉心刺個血洞。”
“哪知正在此刻,但聞‘咚’的一聲悶響,一柄黑黝黝三尺劍驀地裡橫在半空,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