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點頭豎拇指直稱好:“味道確實不錯,比我路上來時買那兩燒餅好太多,簡直不是一個檔次!”
燒……餅?!
董正奇:“……”
方圓鏡:“……”
廉親王:“……”
真正的精明人,有些事有些話無需聽到底聽齊全。
菜上齊,董正奇也欠身退了下去。以免招惹廉親王不快,他這小小的富貴滿堂吃不了兜著走。
倒是,蕭如玥始終顧著吃,那廉親王也就光招呼著她吃好,除了時不時親自屈尊降貴的給她倒酒外,就是半字不提克吉烈族鍊鐵一事,好像這一餐這一面,不過就是要交她這個朋友。
呵……
蕭如玥暗笑間,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又把方圓鏡方老闆驚了個頭皮陣陣麻,還若無其事的笑眯眯的拱著手對那面色不禁一閃過青的廉親王道:“多謝廉親王盛情款待。”
“小兄弟客氣客氣。”廉親王不愧老江湖,轉瞬便又恢復了尋常面色,笑容和藹可親道:“此時天色還早,不知小兄弟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
“安排?”
蕭如玥一副被問到的模樣,摳著耳朵思索狀,道:“特地來京都也就是為了見幾個人,倒真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反正現在天色不算晚也算不得早,一會沒事就隨便逛逛消消食,累了就就近尋間客棧住下睡到自然醒,明兒個該見誰見誰。”老狐狸,想套我住處,你倒是套呀!
廉親王聽罷,頓時大笑:“小兄弟日子倒是過得瀟灑。”
“那是,人不瀟灑枉少年,不趁著年輕多多瀟灑幾年,等老了,這責那任的累死你,想瀟灑都瀟灑不起來了。”蕭如玥咧嘴露出雪白的牙來。
廉親王再度大笑:“小兄弟好見解。”趁著停頓的空隙斟滿了他與她各自面前的酒杯,舉杯,定定的看著她道:“如若不棄,今日就與老夫交個朋友如何?”
“王爺嚴重了,堂堂廉親王看得上眼小人,那是小人三生修得的福氣,榮幸都來不及,豈敢嫌棄?”蕭如玥嘴角那抹笑意半分不減,始終帶著那股流氣,瞧不出有幾分誠意,卻也說不上沒誠意,倒是乾脆的舉杯碰了廉親王的杯:“王爺請。”
說罷,一口乾盡。
“爽快。”
廉親王哈哈大笑,也一口乾了酒杯,而後掏出塊令牌放到蕭如玥面前的桌上:“小兄弟若有時間,不妨執此令牌到廉親王府小坐,讓老夫好,好,再,盡,一,番,地,主,之,誼。”
蕭如玥挑眉,呵呵笑著便拋了個“明白明白”的眼神給廉親王,拿了那塊令牌便揣進懷裡去,而後起身拱手:“那麼今日就先謝過了。”轉頭又對方圓鏡道:“方爺爺,您也知道侄孫兒是個坐不住的,這不,吃飽喝足腳下也開始飄起來了,就不打擾您和王爺雅興,先行一步,改日再到第一賭坊給您老人家看兩日場子當是補償。”
“好好。”
方圓鏡聽罷似乎很高興,哈哈笑著連連點頭,還不忘以長輩的身份裝模作樣囑咐幾句:“雖說自己有些本事,可這京都好歹也是貴胄之地人才濟濟,凡事小心為上,有個什麼派人到賭坊知會一聲。”
“曉得的。”蕭如玥拱手衝他深深鞠下,又給行了別禮,便當真頭也不回的走了。
董正奇百無聊賴趴在賬臺後叼筆玩,一見蕭如玥下樓,立馬堆了滿臉的笑迎上去:“小兄弟,這就吃好了?”
“你說呢?”蕭如玥回他一個皮笑肉不笑,暗道這人學不乖,又送上門來讓她宰?直接便道:“怎麼?大哥今日又犯賤,想白送我幾萬兩銀子花花?”
好歹是富貴滿堂的東家,好歹眼下生意興隆滿堂客,蕭如玥這番完全不客氣還不壓音量的言詞,縱是董正奇也一時之間難以消化的面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