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退出去,站在帳外才發覺心兒竟跳得如此之快。
第二日,玉壠煙在給皇后梳頭的時候,皇后淡淡地說,“昨日沒睡吧?”玉壠煙笑笑,“沒事,奴婢還頂得住。”皇后又說,“皇上因忙於國務,無暇分身,這麼長時間才來鳳儀宮一次,我本應好好服侍,怎奈昨日正巧趕到月事,皇上卻很體諒。我心內過意不去,本想讓你來服侍他……”“娘娘……”玉壠煙一驚,手中的梳子差點脫手,鏡子裡皇后安撫地一笑,“可是皇上不肯,他想全我的臉面,其實我早看出來他是喜歡你的,不然像他的性子怎麼會選你入宮?”玉壠煙連忙跪下,“娘娘折煞奴婢了,還皇上心裡只有娘娘,奴婢只是一名小小侍女,又怎麼會入皇上的御目?”皇后把她拉起來,笑著說,“我只是隨口說說怎麼就嚇成這樣?皇上要真喜歡你,我看就把你收在皇宮也罷,我一個人也孤單的很,以後由我們姐妹兩個服侍他豈不更好。”“娘娘……”她猜不透皇后是真心假意,也不敢多話。皇后說,“快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行大禮,在我這裡不要講那些虛的規矩,還是快點梳頭吧”玉壠煙這才站起來。
這次皇上走後又足足過了兩個月他才又來鳳儀宮,可也只是用過晚膳就走了,下一次卻又是兩個月以後了。卻總說國事繁忙還要回御書房批閱奏摺在鳳儀宮稍坐片刻就又走了。而皇上即使只坐一刻,皇后也會盛裝出迎,待他走後,皇后就將盛裝除去,平時也只穿平常的衣裳。雖然她面上端莊和婉,但玉壠煙隱隱在她的眼睛裡尋到落寞。站在她的角度,她本不應該對皇后有什麼態度,可是她卻開始有些憐惜這個高高在上的女子。到底皇上是因為什麼?她越來越覺得他深的難測。或許他真的是斷袖之癖,她竟然越來越相信這個說法了。
一年以後,皇上十八歲華誕,宮內要舉行大典,皇后帶著玉壠煙,紫纖兒和琉璃出席。大典在恢宏闊大的錦繡殿舉行,大殿中央是雕金砌銀鑲珠擁翠的龍鳳椅,是皇上和皇后接受朝賀的地方,大殿兩邊則是一排排名貴的紫檀雕花方桌,已經擺滿時令鮮果點心,朝中身份顯貴的官員王爺皆可以入座,對於平常只能兩班站立殿下的朝臣真可謂皇恩浩蕩。
還未到巳時,重臣們都已列坐兩邊。玉壠煙奉命擔任此次盛會的茶官,她特意為耶律重瑱沏了一盞茶,色澤極其青綠,如她的眼眸。耶律重瑱問她名字,她說叫做茉莉薄荷,可提神醒腦,耶律重瑱說名字倒是極精緻,顏色也悅目,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說著他呷了一口,輕輕點頭,玉壠煙在他紫眸中看到讚賞之意。
為文武百官,她沏的是百花茶,宮女們魚貫而入,淡淡的茶香飄溢在空氣中,玉壠煙從她們盤中端過茶盞給各位王爺和大臣。有些王爺、才俊在輕輕咬著耳朵,打聽這個綠衣丫頭到底是何許人也?更有甚者,則把兩隻眼睛隨著她纖窕的身影流轉。她獻完一桌剛向前走,迎面走過來一個紫袍少年,她怔了一怔。有一年未見了,她沒想到會在這裡和他碰個面對面。他身量已經長足,體形極為頎長高大,原來玉雕般的臉已經生出些稜角,顯得更為立體深邃也更形俊美,尤其是那雙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潭水,清亮又深刻,盪漾著桀驁不馴的風骨。他身後跟著長安。琉璃已經拜了下去,她和他狹路相逢。
他眼角的光很凌厲,看到她的時候一張俊臉冷如堆雪,他的目光陌生又冷酷。可是她似乎沒有立刻發覺,只沉在驀然相見的驚喜中,憑心而論,她是想他的,也是關心他的。她如水的多情眸呆呆地描繪著他的臉龐,他真的長大了,她唇角浮起一縷笑意,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