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給我包紮,老老實實的,我不會殺你。”
女人按照指示去外間將水盆端進來,齊蠻淵低頭要將之前系在胳膊上帕子取下,只是剛取下來手就再次僵住了,徹底僵住了,帕子上……連血的痕跡都沒有,僵硬的低頭,傷口往下的半截衣袖早已被血染得一塌糊塗。
念久心驚膽戰的囧了,他不怕壯士一個接受不了直接把他扔了,他害怕壯士拿之前的匕首直接把自己給割碎了,把他扔出去他還能飛回來,但是刀就不一樣了,據自己所知現在還沒有刀槍不入這個屬性。
齊蠻淵將帕子攥在手裡捏了又捏,拳頭鬆鬆緊緊,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將這不知道是個什麼魔物的東西揣進了懷裡,那一刻,念久感動的就要哭了,這該是個多麼富有探知精神的人啊!
念久窩在齊蠻淵的衣服裡貼著他的胸膛老實的不得了,到底有多長時間,有多長時間沒有聽到過屬於人的心跳了,一下一下一下,這是生命啊,是自己難以捨棄正在不斷追求的的屬於人類的生命!
齊蠻淵不再說話,沉默的看著滿臉驚懼之色的女人慌張的給自己處理傷口,撒上傷藥,然後裹上一層紗布,紗布明顯不夠厚,剛沾到面板就立馬被鮮紅浸染,直到好幾圈之後才慢慢蓋住了惹眼的顏色,齊蠻淵盯著慢慢被滲出的血跡一動不動,表情詭異莫測。
與此同時樓下傳來突兀的喧囂,不再是那種混雜在一起的旖旎調笑。齊蠻淵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低眉垂首的女人,“你,跟我走。”之後不再理會站起身開門離開。
一樓大廳已經被官兵包圍,舞池上只剩下不知誰弄丟的大紅色繡著牡丹花的肚兜在上面,齊蠻淵站在二樓的走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場景,滿意的點頭,很好,來的都是自己的人,接著一聲中氣十足的吼叫:“搜!一個可疑的都不許放過!”
樓下上百個黑甲計程車兵在齊蠻淵出現的那一瞬就已經齊齊仰頭行注目禮,在接到齊蠻淵的命令之後更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是!”大堂裡眾人齊齊單膝下跪,聲音穿透屋頂直達雲霄。之後訓練有素的整齊起身,小跑著出了青樓。
“張文宇!”齊蠻淵抓著欄杆的手緊了緊。
“屬下在!”留在原地的人躬身聽令。
“過來扶扶本王,本王有點暈……”
留下的副官眼看自己的上司就要趴下,半跪的姿勢變成了助跑,猛地上前兩步然後一腳藉著舞池的欄杆飛衝上了二樓……等到眾人醒悟過來的時候,副官大人已經一隻胳膊駕著自己的上司,另一隻手還能姿勢不變的握著腰間的寶劍。
臺下傳來叫好聲、鼓掌聲、讚歎聲……念久覺得自己更暈,就算飼主是個男人,也該是個這樣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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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蠻淵再次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被大富重新處理好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乾淨的,失血帶來的眩暈感此時還沒有完全消失,大腦昏沉的像是進了霧一樣找不到東西南北,模模糊糊還記得有很大一件事自己還沒處理,又想不起具體是什麼。
“管家……”齊蠻淵起床的時候有個習慣,第一步並不是睜開眼睛,而是先考慮自己的處境,感知自己的狀態,最後才是睜開眼睛告訴別人他醒了。
“爺,您醒了,有什麼需要的?”年過半百的管家耳力倒是出奇的好,齊蠻淵話音剛落就已經站在了床前。
“我,是不是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回爺,爺從萬春樓帶回來一個叫|春香的姑娘,現在已經被安排在後院了,爺現在要見她?”管家立馬回答,還真是第一次見爺對位姑娘這麼上心。
齊蠻淵皺著眉頭揮手,失血過多的眩暈還沒完全緩解,又想不起想說的到底是什麼,只道:“不,不是她……還有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