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叫她去找這些人,這讓她從哪裡找起?
正在長吁短嘆之際,忽然她的孃家兄弟來了。手裡還提溜著兩尾活魚和一隻活雞。他兄弟見自家姐姐在那裡一個勁嘆氣。不由的詫異道:“姐,你今兒個這是怎麼了?這麼些年了,你那兒子和媳婦都很孝順,你兄弟我也終於走上正路子,每月能賺上幾百個錢了,也不需要你貼補我了,又有什麼事愁著你了?”
“哎呀,二郎啊。”王大娘一聽她兄弟問她,忍不住伸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子,懊惱的道:“還不都怪我這張嘴。”
“你那嘴怎麼了?”王二郎奇道。
“唉!”王大娘先是長嘆一聲,接著就把自家小姐和唐冰之間的爭鬥說了一遍,然後又說到自己給王清雨出主意的事。說到後來,她忽然想到,自家兄弟應該認識一些這類人的,前些年,他可沒少和那幫人混,要不是他,她也未必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類人是靠這個生活的。
想到這裡,她馬上高興起來,興奮的抓住王二郎的手,急切的說道:“二郎,你認識的那個小武哥,不就是這樣的人嗎?要麼你去找找他?”
王二郎皺起眉頭道:“姐,你可是老糊塗了。我以前認識他,那也是年輕不懂事。那些年,我可沒少吃了他們的虧。現在好不容易好了點……這些人,咱平時躲都來不及,哪裡還敢再去招惹他們?”
“哎呀,兄弟呀。可是如果你不幫姐姐,姐姐可就沒命了。”王大娘捶胸頓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放聲大哭起來。
“哪裡就有那麼嚴重了?”她兄弟被她哭的有些手足無措,小聲的勸慰她道:“你就和你們小姐實話實說,說你找不到人,那不就結了?人嘛,誰也不是萬能的,誰沒個辦不成事的時候?”
“可是,我們小姐哪裡有那般好說話?她今日可是說了,如果我辦不成這事,今兒個也就不用回去了。”王大娘說著,便又把今天如花的事情說了一遍。
可憐見的,那丫頭,本來應該可以活命的,卻因為王小姐說了不準給她醫治,白白的送了一條性命。
她兄弟聽她如此這般一說,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忍不住埋怨她幾句。可是現在這事,埋怨已經是不濟事了。沒奈何,為了自家姐姐著想,只好硬著頭皮去找那小武哥。臨走的時候,還把那兩條活魚和一隻活雞又提上了。反正,這些東西,他和自家姐姐今天是無福享用了。
那個被稱為小武哥的,是本地有名的地痞。見王二郎只是提著一點子土特產過來找他。心裡先就不痛快了。
不過,想到他來找他,也許還有別的什麼買賣上門,便也沒有難為他,耐著性子聽他兜兜轉轉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登時便冷笑一聲:“王二郎,你是想送死沒地送了吧?去砸唐冰的鋪子?虧你想的出來!你倒是打聽打聽,這個長安城裡,現在還有誰敢打那個唐冰的主意?這事,我辦不了!”
“可是,這是王司徒家的小姐吩咐的呀。”王二郎不死心的道:“難道說,那個唐冰的後臺,還能比王小姐她爹厲害嗎?”
小武哥冷笑道:“上次那個韓永年能到冰肌坊找茬,只怕也是被那王小姐給激了去的吧?結果卻又如何?還不是被君四爺打成了爛豬頭,還當場給毀了命根子?”
“這事,我也聽說了。”王二郎擦汗道:“可是,那不是因為君四爺嫌他在他家鋪子門口鬧事才打他的嗎?”
小武哥冷笑道:“那是藉口,也只有你們這些蠢貨看不出來,如果我們也看不出來,也不用在這長安地界混了。”
王二郎繼續擦汗道:“難道說,君四爺和那個唐冰,有一腿?”
小武哥瞪他一眼,冷冷的道:“這還用說嗎?你想啊,君四爺雖然口口聲聲說那韓永年在他家門口鬧事,所以才揍他。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