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一把抱住我，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我泣不成聲。

敲了好幾次門，都是無人應答，金鐘走過來與龍昊天告別，“謝謝你們，以後我再登門拜訪。”

“那我們就先走了。”龍昊天沒有絲毫逗留逗留的意思。

我一把抓著龍昊天的胳膊，抬眼看著他，有些微微搖頭。

龍昊天似乎沒有看到我的表情，反手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臂彎，寵溺地跟我說道，“好了，沒事了！曉菲在天之靈也安息了。”

他的話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我我已經死了。

可我見到金鐘的時候是一點兒理智都沒有，我一把推開龍昊天，上去抱著金鐘，“我錯了，我該來找你的，我……”

金鐘一臉的錯愕與不好意思，“這……李念……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很感謝你……”

自始至終，他的手也沒放在我的後背上，反而是抓著我的胳膊，有要推開我的意思。

“我就是……”我滿眼的淚水。

龍昊天過來一把將我與金鐘拉開，臉色十分怪異，“念念，我們該回家了！”

金鐘不好意思地跟龍昊天說道，“謝謝你們。”

龍昊天抓著我就轉身往電梯走去。

我回頭望著金鐘，“金鐘，我是曉菲啊……”

金鐘錯愕卻沒追上來，龍昊天抓著我的肩膀，牽制住我，甚至用手將我的嘴捂住。

電梯門一開啟，便是將我塞了進去，冷聲與我說道，“你這樣會害死他的！”

我怔怔地看著龍昊天，不停的搖頭，已然淚如雨下。

“譚曉菲已經死了！從我把你從河裡撈起來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要不是我，你這輩子都見不到金鐘！我只要三年！如果你再這樣，你的金鐘，會跟譚曉菲一樣，死得悄無聲息！”龍昊天現出了本來面目，他咬牙切齒的模樣，讓我的哭聲戛然而止。

見我不再鬧，他的臉上又升起了笑容，“這樣才乖，好好做你的龍太太。”

我垂下了頭，他確實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他，讓我找到了金鐘，我原本是該感謝他的，可當他威脅的時候，我卻想要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跟著他上車，一路回到他的家，走到家門口，隔壁的鄰居見到我與他同時出現的時候，有些驚訝，“小兩口好了？我就說嘛，夫妻倆嘛，床頭吵架床尾和的！”

我徑直走進了門，也懶得聽一個鄰居的八卦。

龍昊天也跟著進來了，一進門就在廚房裡開始忙活了起來，哼著小曲做飯，興致頗高。

我坐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金鐘的影子，他因為一把電井裡的備用鑰匙就覺得我還活著，如果我真的就這樣告訴他一個事實，那麼，他是不是相信我就是譚曉菲？

正是想著，沙發上龍昊天的手機響了，我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備註是“岳母大人”。

是李念的母親？！

龍昊天擦著手走了出來，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抬眼看著我，“念念，這是你媽媽，趕快接。”

我卻呆在原地不動彈，我是譚曉菲，不是李念，要我怎麼接？！

龍昊天拿我沒轍，自己才是接了電話，“媽，怎麼了？……生日啊……念念她說不想過生日呢……我啊，當然準備了禮物……行行行，好好！”

他掛了電話之後抬頭跟我說道，“明天你的生日，我跟你一起回家。”

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之後，生日當然會改變。

“龍昊天，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放過我？”我抬眼看著龍昊天。

龍昊天坐在我的身邊，從包裡掏出一支菸，低著頭，一口便是一支菸。

當他扔了菸蒂，才是起身，走到房間裡拿出李念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