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二兒子出生了。
滿月那天,夏家大擺宴席,請賓惠客,普天同慶的架勢。
所有人都以為夏枝會像個小老鼠一樣,在角落偷看別人的幸福。
但是沒有,陸時嶼帶著他大方出席。
夏父使勁堵的櫃門,終究還是開了。
現在好了,滿城皆知他的真兒子和他假兒子在一起了,他一把歲數活的像個笑話。
小孩兒起名叫夏迎,夏枝送了他一把銀鎖。
他笑著對夏父說,“記得鎖好啊,可別再弄丟了自己的親兒子。”
夏父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但礙於眾人在場,還是皮笑肉不笑的接下了。
夏父本想宣佈將陸時嶼改名為夏時嶼,但是被拒絕了。
陸時嶼喜歡聽小少爺黏黏糊糊的喊他的名字,換了姓,嘶,那感覺就該不一樣了。
宴會到一半,夏枝他們就離開了。
只是上個廁所的功夫,他眼前就黑了。
鎖鎖:“蛙趣,陸時嶼還沒玩夠。”
夏枝唇瓣微勾,十分平靜,[不是他。]
緊接著,天昏地轉,夏枝沒了意識。
一盆冷水從頭傾下,夏枝晃著腦袋,水珠從髮絲尖甩落。
他被蒙著眼睛看不見,只聽頭頂一道聲音緩緩響起,那聲音開了變聲器,機器感十足,也帶著十足的冰冷。
“我給你最後一點時間,有沒有遺言?”
夏枝噗呲笑了,“不是要挖腎嗎?要什麼遺言?”
何靈秀一愣,握著變聲器的手差點不穩。
“你,你什麼意思?我們只是拿錢辦事,要你命。”
夏枝靠坐在牆壁,那手臂一晃,雙手輕而易舉的掙脫繩子從背後拿了出來,黑布一扯,那女人的臉清晰映入眼簾。
“你……”何靈秀一愣,一時忘了動作。
夏枝站起來,拍拍褲腿,一步步貼近。
“怎麼?想偽造成我被人買了命,然後對我下手,在裝成被發現了,沒成功,但是被變態殺人狂弄掉了器官?”
夏枝呵呵一笑,“我該說你善良呢,還是壞心眼呢。”
簡直蠢的沒邊了。
但這蠢事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何靈秀,“你在胡說什麼?”
夏枝推了推額前發,放蕩一笑,“又聽了渣男的蠱惑?讓我猜猜,他是不是跟你說,只要手術成功,他就帶著你和孩子離開這裡,逃的遠遠的,一家三口過安寧日子啊。”
“你……”何靈秀瞪大眼睛,小心思啊,一眼就看得穿呢。
夏枝:“是不是給你承諾會對你和孩子好啊,家裡的房子也賣了吧,你父母的房子也換錢了吧,給渣男湊醫藥費?”
何靈秀眼眶閃爍著淚光,不知是被看穿的難堪,還是沒得手的難過。
蠢女人,沒得救了。
夏枝反問她,“給你點時間,說說遺言吧。”
何靈秀眸光一顫,撲通跪下了,“求你,原諒我,我沒打算殺你,我,我還有女兒。”
夏枝抽回腿,冰涼的目光像是掃視死人,“你們這種人,都不配當母親。”
悠悠,他會幫忙照顧的。
何靈秀目光一狠,抓緊手中的針管就要扎進去。
沒準備,她不會這麼做的。
夏枝扼住那隻手,“嘎嘣”折斷了。
何靈秀神情一滯,一時忘了喊痛。
直到一顆淚落下,她才連著痛苦哭出了聲。
陸時嶼找來時,何靈秀已經不能動了,只是側躺在地上,眼神無助流淚。
夏枝不在意陸時嶼的目光,問他,“你能處理吧?”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