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落在那腳腕間的鎖鏈,夏枝眉頭蹙了蹙,點頭示意,“給他解了。”
“這……”
“嗯?”一個眼神橫過去,侍從又沒了下話,連忙掏出鑰匙,蹲下給人解鎖鏈。
解完,膽顫的連退了好幾步,生怕惹上是非。
夏枝撐頭饒有意味的笑看顧盛瀾,“現在可以走快點了嗎?”
顧盛瀾唇瓣抿成一條線,腳下依舊是慢生生的步子。
眾人暗罵他傻,這種人在太子爺身邊是活不長的。
只是夏枝非但不生氣,反而胸腔陣陣發笑,起身邁了一步,抬手將半尺之外的人拉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力,讓顧盛瀾一驚,而後順著方向倒去。
按理說,這點力氣,他是撐得住的,只是……
“腳疼?”
頭頂有人問他。
他這才驚覺自己在那人懷裡依著,姿勢嬌態的像個小姑娘。
只是這姑娘一米九,倒是很滑稽。
他下意識的是羞恥的看向周圍,卻發現眾人垂首,無一人敢抬頭,更別說看。
耳畔一熱,“不用看了,他們都不想被剜去眼珠。”
清冷的聲音似珠落玉盤,悅人耳目,卻又無故多了幾分陰森笑意。
“嗯……”
顧盛瀾眸色暈染,似是打翻的墨色,漆黑深沉,卻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
他總是這樣淡淡的,看什麼都是平淡,只有在被懲罰或者觀賞玩弄時,才會露出類似野獸的兇性。
那是皇室特意培養的,玩物的特性。
腳踝一涼,軟滑的觸感讓他一瑟縮,下一秒卻被強制的扯了回來。
“乖一點,亂動可是會斷掉的。”
輕描淡寫的話,沒來由讓人心顫,顧盛瀾不動了,只是木訥的低頭看著那漆黑的發頂。
少年的墨髮保養的很好,十分有光澤,金冠束髮,渾身散發的金貴之氣,讓在場的人都失了光澤。
只見那圓潤粉嫩的指尖微掀褲腿,他腳踝的傷痕盡顯,疤痕交錯,醜陋不堪。
對比那指尖,顧盛瀾眼皮微動,下意識的後退。
夏枝起身,隨意丟了瓶藥給他,“回去擦。”
他接著,迷茫的看向夏枝,彷彿在問,現在呢。
夏枝唇角微揚,指尖勾著衣領,將人往內室帶。
“太子爺,您要帶這畜……他去哪兒?”
夏枝腦袋一側,波光帶著挑逗的欲色,“玩物,當然要物盡其用了。”
說罷,殿前只剩一臉茫然無措的侍從,膽戰心驚的趴在內室門邊,生怕這太子爺被那畜生玩死,一命嗚呼,又怕貿然趕進去,自己會一命西天。
而屋內床鋪微動,夏枝一推,將人抵在床邊。
顧盛瀾眸色驚顫,下意識捂住胸口,敵意的看著夏枝。
“想什麼呢?”夏枝輕笑,手指勾了勾那有型的胸肌,“還是說,你這麼飢渴啊?”
那笑聲飄飄忽忽的,帶著無限的魅,只是聽了,就讓人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本殿尚且還看不上一個玩物。”
夏枝衣袍一揚,抬腿側臥在床邊,那頭不偏不倚的落在顧盛瀾大腿上。
顧盛瀾身子一僵,懷裡倒是柔軟一片。
夏枝抱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懷裡,猛吸了一口,“別動,讓我睡會兒。”
他已經很多天沒睡上好覺了,今天終於等到他來了。
這個世界,像是有塊磁鐵,而那磁吸就在顧盛瀾身上。
夏枝只有在靠近他時,在感受到那陣令人安心的草木清香,才能安然入睡。
按照一貫小說套路來說,那體香已經在